第(1/3)页 “你这小兔崽子,这运道……唉,也真是邪了门儿了。那天听着风声不对,我就该多留个心眼儿,跟在你屁股后头!这泼天的富贵热闹,错过了可惜喽!” 八爷咂咂嘴,惋惜地顿了顿,旋即又皱起眉,指着林阳的鼻子道:“不过嘛,眼下这山,是真进不去了。那雪壳子冻得跟铁板子似的,一脚下去深的地方能没了腰!” “现在想去把那些羊拖出来?想都别想!怎么也得再等上个十天半月的。” “等底下那层雪冻成硬邦邦的冰壳子,能拉着爬犁往里走才成。” “就你这个数量,也得至少十来条壮实汉子,搭伙往里趟才行!” “正好咱们也要囤肉,倒也不着急这几天脱手,好好捂在手里,等年根儿底下最紧俏的时候出手。” “那价钱,啧,至少还能往上再蹦两个台阶!” 林阳心底自然有谱。 如今那方随身空间在手,若按照之前,这三十多头沉得死人的羊,少不得要分批多次,鬼鬼祟祟地往山下倒腾。 可眼下,那堆成小山的羊躯,就安静地躺在他意识感应中的神秘空间里,仿佛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那般新鲜。 连皮毛上浸出的暗红血迹,都尚未完全凝固干涸! 这事儿打死也不能往外蹦一个字。 像八爷这样眼神毒辣,经验丰富的老猎手,瞄一眼猎物身上的伤口,观察一下皮毛的状态和冻结程度,就能猜出大致的毙命时间。 糊弄普通人或许行,想瞒过八爷这双鹰眼?难! 必须得让时间再沉淀一会儿,等羊尸体的热气彻底散尽,皮肉冻得邦硬似铁…… 寒风打着旋儿,卷着细密的雪粒子,抽在脸上像裹了砂砾的鞭梢,一下下生疼。 林阳缩着脖子,把半张脸都埋进竖起的棉袄领子,呼出的气刚离嘴边就凝成一股子白霜。 眼前这片夏日里人声鼎沸,争抢着逮知了猴的林子,如今死寂一片。 铺天盖地的白刺得人眼疼,风刮过高处枯枝,只留下呜咽般的哀鸣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