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强颜欢笑,“没有孩子拖累,倒也方便许多。” 那人定定地立着,立了好一会儿。 那绯色的长袍兀自滴答着水,因了整个大明台都没什么人,周遭都十分静得好似一个活物都没有,因而这滴答声便显得格外清晰。 似滴在心头。 那人定定地问她,“阿磐,你爱过孤吗?” 他平和地问话,立在那里仍旧似流风回雪。 这一日怒不可遏的人,失去风度的人仿佛从也不是他。 爱过啊,怎么没有爱过。 爱过了骨子里,也刻进了血脉了啊。 可她不肯说。 这时候怎么也说不出口啊。 她闭口不言,那人也不强求,只兀自道,“孤从不见你吃味。” 怎么不曾吃味呢? 她吃的一点儿都不比他少啊。 她不说,他便一点儿都不知道吗? 那人笑叹了一声,“孤卧不安席的时候,从不曾听见你叫孤的名字,连个‘大人’也没有。然,孤时常听你叫起萧延年来。” 是啊,他不说,她也一点儿都不知道。 素日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的人,便是一句不提,怎么就会不在意呢? 愈埋愈多,愈压愈重,总有一刻全部都要爆发出来。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整个人似支离破碎,“孤不去赵国,你就不会再回来,孤知道。” 阿磐垂着眸子,“大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重阿磐。” 那人恍然一怔,默了许久才道,“是吗?” 也许是罢。 她问,“魏营被烧尽的那夜,大人不也与姐姐一夜欢好吗?” 那人定在原地,看起来心绪恍惚,不知在想什么。 良久,才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。 他说,“是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