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釜中的鱼肉粥咕嘟咕嘟冒起了热气,鱼是从湖里现捞出来的。 切了皮,又去了刺,锋利的刀削成一片片的肉,冒着鱼肉鲜美的香气。 架子上的烤鸭也很香,金黄的一层鸭皮滋滋冒着油花,那人甚至还往上洒了盐巴与胡椒,烤鸭的香味也就越发地浓郁了。 孩子们早就饿扁了,想沿着毡毯往这边爬。 谢砚奶呼呼地叫,“鸭!鸭鸭!吃鸭鸭!” 谢密呢,谢密也像个跟屁虫,跟着谢砚爬,也学着谢砚说话,“鸭!鸭!鸭!” 被赵媪扯着小袍子,一个个地拖了回去。 这一顿不管是谁,都定能大快朵颐。 可阿磐的心却凉了半截,她压着声,不想被旁人听见,“萧延年,你得寸进尺!” 那人笑了一声,他占了十足十的上风,终归是不急的,甚至拿着根拨火的树枝优哉游哉地起了身,起身就要走开。 袍子上沾着几片板栗叶子,他也不去管。 在人屋檐下,真是不得不低头。 阿磐连忙拉住他,“先生去哪儿?” 那人别过脸来,含笑讥讽了一句,“想诓我,你还嫩着呢!” 是啊,萧延年生在深宫之中,比她多吃了十多年的盐巴,她眼珠一转,那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 诓不了。 眼看着又要谈崩了。 赵媪抱着两个孩子,就在另一旁哄着,不敢往这边看。 那南国十月的事还没有说清楚,如今又该怎么办呢? 那十月不管清不清白,到底是无人瞧见,无人瞧见她也就能咬紧牙关,当作什么也不曾有过。 可如今,赵媪就在一旁啊。 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,果真要亲上去,必得被赵媪看个清清楚楚的。 赵媪待她如亲生,可对谢玄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,又怎会对谢玄撒谎呢? 萧延年要赵媪看,不就是要通过赵媪的嘴巴一五一十地把她所见所闻全都转告谢玄吗? 一颗心真是挣扎啊。 挣扎出了两个人。 一个说,阿磐,你亲了萧延年,就再不要指望谢玄会相信你,原谅你了。 另一个说,阿磐,是清白重要,还是孩子重要啊?你不想法子把孩子送回魏国,就要使他们沦为赵国的人质了。 质子在赵国,魏王父必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