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若败了,那匡复晋国宗社的大业,又该怎么办呢? 这两个人就在心里左右拉扯,你拉出过去,占了上风。我拉扯过来,我又占了上风。 整个人都要被撕开撕裂,撕个七零八碎了。 阿磐忧心忡忡地去望赵媪,赵媪也忧心忡忡地望着她。 在这乱世之中,女子到底有多难啊。同为女子,赵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。 可一个个的似泥菩萨过江,全都自身难保,又能有什么法子呢? 因而,赵媪抱着孩子,垂着头就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。 阿磐轻声道,“先生,我亲。” 可他如今配得上这“先生”二字吗? 那人奸计得逞,笑了一声,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,命她,“来。” 阿磐硬着头皮,闭眼去亲那人的脸颊。 那人就势托住她的后颅,用力地吻了上来。 “砰”得一下,一嘴的血腥。 该死的萧延年咬破了她的唇瓣。 咬破了她的唇瓣,来宣示他的主权。 只听见赵媪刻意压制的叹声,分明刻意压制着,却还是被她听了个清楚。 唉。 她自己也忍不住要叹。 那人一放开手,阿磐便问,“先生说话算话吗?” 可那人说,“亲一下还不够。” 阿磐蓦地一凛,“你还要干什么?” 那毒蛇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与颈间,这九月中的秋风多凉啊,温热的鼻息一扑上来,很快就凉了,凉的叫人忍不住打起了寒颤。 那毒蛇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淬了毒,“叫那老婆子看见,那十个月,你我是怎么睡觉的。” 阿磐头皮发麻,一把将那人推开,“你疯了!” 那人笑,“早说了必娶你,我是当真的。” 鱼肉粥已经煮沸了,咕嘟咕嘟地顶开了青铜釜盖,烤鸭的焦香也比适才更浓郁了,可阿磐兀自怔着,心是凉的。 再该怎样与谢玄相见呢? 那就再也说不清楚了。 恍惚间听见那人又补白了一句,“我的话也只说这一次,她知道了,就能走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