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是她刚才看到那战傀荒行子和靳进良的打斗,使得一整条街道都被摧毁,建筑崩塌,尘土飞扬。 这种恐怖的力量,已经给赵以衣带来了极大的震撼。 就仿佛…… 看到了另外一个层次的世界一样! 如今听到老妇人的话,不由得惊叹道: “婆婆,原来你这么厉害啊!” 她双目看着老妇人,眼神中不由得浮现出崇拜的神情。 随后,现场又出现了变故。 赵以衣当即将那战傀荒行子把靳进良提了起来,对向太液池方向的事情,完完全全讲给了老妇人听。 老妇人听完,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,嘴巴微微张开,露出没剩几颗牙齿的牙床: “这人莫非是个疯子?” “他这是想要干什么?挑衅皇上?还是挑衅厂公?” “他即便能杀靳进良,但老婆子我耳朵还没聋,听得出他确实只是个三品武者,哪里来的资格这样疯狂挑衅?” “真是奇了怪了,究竟是哪个地方跑出来这么一个疯子?” 赵以衣听到这话,也一脸好奇,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。 她问道: “婆婆,厂公很厉害吗?” 老妇人闻言,仿佛被勾起了回忆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。 只听她正色说道: “不是厉害,而是……可怕!” 她苍老的脸上,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惧色,那惧色犹如阴影,笼罩着她的面容。 “老婆子我六年前见他的时候,他就已经深不可测。” “如今六年过去,他究竟达到一个怎样的地步,已经不得而知。” “恐怕……” 说道这里,老妇人微微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什么都没说。 仿佛她要说的内容,赵以衣也听不懂,说了也是白说。 赵以衣闻言,疑惑地问道: “婆婆,那厂公会接受这场挑战吗?” “他会出来,跟那个疯子打一架吗?” 老妇人闻言笑了,那笑声有些干涩,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。 她笑得裂开嘴巴,露出了没剩几颗牙齿的牙床。 “厂公可是被称之为九千岁。” “他高高在上,大权在握,早已经超脱凡尘。” “这样的人,会跟一个疯子打架吗?” “那疯子,他够格吗?” 老妇人一边说着,一边微微摇头,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,仿佛在嘲笑赵以衣的这个问题太过天真。 而这个时候,赵以衣忽然咦了一声,眼睛睁得更大了: “婆婆,那个疯子好像提着那个靳进良飞起来了。” “诶!他朝着太液池对岸飞去了,他莫非要去新宅找厂公打架?” 这一次,不用赵以衣说,老妇人也已经听到了那划破夜空的呼啸声。 而这也让老妇人的笑声戛然而止,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,眼睛瞪得老大: “什么?!他竟敢这样做!” “疯子!真的是个疯子!” “一个自己送上门去找死的疯子!!!” “他想要干什么?想要通过自己死,来向世人证明他敢挑战权威吗?” “他可是世间稀有的三品武者!又不是无关紧要之人!” “真的只有疯子,才会有这样的想法,才会这样做!” 老妇人惊声叫着,声音在夜空中回荡。 她自负若是论疯狂,在京城之中她也绝对是排得进前三之人。 可今夜她才真正见识了,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疯狂! ……………… 太液池对岸。 新宅。 在一座五层的精美楼阁上。 那名白面无须的干瘦老者依然坐在露台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上,身姿挺拔,气质高雅。 他用套着翡翠指套的手端起茶杯,动作优雅地斯条慢理地喝着茶,一双半阖的丹凤眼饶有兴趣地看向湖心。 夜间的太液池漆黑一片,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平铺在大地上,但唯独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目格外醒目,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妖异星辰。 那是战傀荒行子。 他正提着靳进良飞越太液池,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,看方向正是朝着这边而来。 面对这样一个正赶来的彪悍的杀神,老者却依然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,没有半点要躲避的意思。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: “有意思。” “这人的气息,倒是同那七名剑客的气息相似。” “看来,他们才是一伙人。” 老者的双目之中充满了兴趣,他将茶盏握在双手掌心,借助茶水的温度来暖手,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太液池上的那道身影。 太液池上夜风习习,吹拂着老者的衣衫,老者头上乌纱翼善冠下一缕白色银发被吹乱,在夜风之中飘荡,更增添了几分沧桑的气息。 “嗯?” 老者忽然视线一转,看向了另外的方向,他掌心的茶盏也轻轻放在了桌案上,动作轻柔。 “他也忍不住出来看了吗?” “想看我出手?还是看我笑话?” “只不过,他怕是要失望了。” 老者笑了笑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,然后将视线重新看向太液池水面上正在飞行的人影。 “你,恐怕也要犹如那七名剑客一样水遁消失了吧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