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猛地一拍炕桌:“好!好小子!有想法,还有章程!敢闯,还把难处想前头了!比我这老头子强!” 他豁地站起身,来回踱了两步,“既然你把难处琢磨透了,大致咋干也有谱了,那这事儿,就这么定了!” 随即转身,对着屋里的人,一挥手: “明天!我就敲钟召集全村开大会!把林东这想法,跟全村老少爷们都掰扯清楚!让大家都议议!” “只要大多数人点头,咱就甩开膀子干!” “好!” “干!” 屋子里再次炸开了锅,兴奋的喊声、拍大腿的声音响成一片。 …… 第二天一早,李长山真的敲响了村口那口破铜钟。 钟声在山谷间回荡,把整个靠山屯都从炕头上吵醒。 大人小孩、老老少少,嘴里叼着馍馍、搓着冻红的手,纷纷往村委会那间破屋子挤。 林东站在前头,说得唾沫横飞——从猎物的种类讲到分成模式,从出工排班讲到安全预案, 最后还把自己带来的“先投五百块”的决定,一拍桌子当众亮了出来。 一屋子人全炸了! 有人鼓掌,有人质疑,也有人犹豫地问:“要是赔了呢?” 林东当场说:“赔了算我的!我先垫!” 众人七嘴八舌,讨论了整整一个上午,最后还是李长山一锤定音: “少废话!投票!举手的,跟林东干!不举的,明儿继续上山砍柴!” 结果是——绝大多数人举了手。 这一刻,整个靠山屯,好像真被点燃了。 …… 天黑下来的时候,村里人三三两两散去。 白天的热闹仿佛从未发生过,唯有偶尔几声远远的犬吠,反衬得这大山里的冬夜,静得有点瘆人。 知青点的土坯房,隔壁屋早传来轻轻的鼾声。年轻人们累了一天,沾枕头就着。 就林东这屋,窗户纸上还映着一豆昏黄的灯影。 土炕烧得暖烘烘的,林东盘腿坐在破褥子上,面前小炕桌摊着几张划拉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。 煤油灯的火苗“噗噗”地跳,墙上自己的影子跟着一晃一晃,跟他心里头一样,乱糟糟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