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林阿婆"啊"地尖叫一声,瘫坐在地上;韩梅梅的登记本"啪"地掉在地上,整个人贴在单元门上;张老头的搪瓷杯摔在花坛里,滚出半米远,热水溅湿了他的裤脚。 褚玄陵猛地睁眼。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这游魂的怨气比他预想的更重,怕是和二十年前那桩弃婴案脱不了干系。 他摸了摸帆布包,里面老道士传下的朱砂罐碰着黄纸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 水塔顶端的阴气还在翻涌,在破妄眼里凝成个模糊的影子,像个蜷缩的婴儿,又像个佝偻的女人。 "阿婆,"他弯腰扶起林阿婆,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,"您先回家,把门窗都关上。 韩姐,麻烦您找块红布把水箱窟窿盖上。 张老师......"他看向还在瞪着水塔的老头,"劳驾帮我盯着,要是再听见哭声,立刻给我打电话。" 林阿婆攥着他的手直点头,韩梅梅哆哆嗦嗦捡起登记本,张老头弯腰捡搪瓷杯时,突然抬头:"小褚,你......" "我有数。"褚玄陵拍了拍帆布包。 他能感觉到包里的《阴阳要术》又开始发烫,系统面板上的经验值跳到了70/100。 水塔的阴影里,那团阴气还在翻涌,但哭声已经弱了些——看来净心符的残页来得正是时候。 他后退两步,抬头望向水塔顶端。 晨光穿透锈窟窿,在水箱内壁投下斑驳的光。 风灌进来时,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里,似乎混进了半句模糊的"妈妈"。 褚玄陵摸了摸帆布包,指尖轻轻划过袋口露出的黄纸边缘。 老道士说过,画符要心无杂念,可此刻他的心跳得厉害——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兴奋。 系统提示音还在耳边回响,经验条离100点只差30点,而水塔顶端的阴气里,藏着解开这一切的钥匙。 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往小区外走。 赵大柱的骂声还在远处飘着,但他已经听不清了。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水塔,只有那团翻涌的阴气,只有帆布包里的朱砂和黄纸——该准备的东西,他都带齐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