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晨光穿透梧桐叶,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。 褚玄陵站在水塔阴影里,帆布包拉链拉开一半,露出半卷黄纸和朱红色陶罐。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——老道士教他画符时总说"手稳心沉",可此刻指尖触到黄纸边缘,竟有些发烫。 "小褚?"韩梅梅攥着红布的手还在抖,登记本上的字迹被冷汗晕开一片,"要...要帮忙吗?" "不用。"褚玄陵摸出三张黄纸平铺在花坛边的石桌上,朱砂罐的木塞"咔"地弹开,腥甜的朱砂味混着晨露钻进鼻腔。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,【符咒术·净心符】的残页正浮在技能树最顶端,金光流转间,他突然想起老道士说过的话:"符是沟通阴阳的桥,心不诚,桥就断。" 笔锋落下时,手腕微颤。 第一笔"敕"字刚起,水塔顶端的阴气突然翻涌,婴儿哭声里裹着尖锐的呜咽,像指甲刮过黑板。 张老头的搪瓷杯"当啷"掉在地上,他弯腰去捡,抬头时老花镜滑到鼻尖:"这、这符能镇住? 我老伴儿说当年...哎哎小褚你手!" 褚玄陵没抬头。 他能感觉到笔尖的朱砂在黄纸上凝成细流,系统正往他脑海里灌符纹轨迹——那是比老道士教的更清晰的路线,每一笔都带着热流,顺着指尖窜进符纸。 第三张符的最后一勾收笔时,三张黄纸同时泛起微光,像被撒了层金粉。 "四角。"他扯下腰间的铜钱串,"韩姐,帮我扶把梯子。" 韩梅梅的手指在梯子扶手上掐出白印。 水塔有三层楼高,锈迹斑斑的铁梯在她手里晃得厉害。 褚玄陵踩上第一格时,梯子发出"吱呀"的呻吟,张老头踮着脚喊:"小褚你慢点儿! 这梯子去年就该换——" 话音未落,第一张符"啪"地贴在水塔西北角。 阴气翻涌的速度明显缓了,哭声像被捂住了半张嘴。 第二张符贴在东南角时,韩梅梅突然深吸一口气:"哎? 刚才压得人胸口发闷的感觉...没了?" 张老头凑近石桌,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剩下的那张符。 符纸边缘的金粉沾在他指腹上,他凑到鼻尖闻了闻,又用牙咬了咬:"不是金箔...这朱砂里掺了什么?" "糯米粉,艾草汁。"褚玄陵从梯子上下来,第三张符贴在塔底入口处。 最后一笔的余温还在掌心,他望着水塔顶层的锈窟窿,"老法子镇不住新怨气,得加阳刚气。"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