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马天垂眸浅笑:“太子过誉了。” 朱标解下腰间鎏金小印放在案头:“明日开仓取药,用此印可省层层通报。先生这般国手,埋没民间实在可惜。” 马天不客气的拿起来。 …… 这时,朱英掀开草帘,发梢还沾着煎药溅出的水珠:“马叔!东三床小儿惊风抽搐!” 马天闻言掷笔,青衫下摆扫翻砚台也浑然不觉,与戴思恭疾奔而去。 可朱标却像被钉在原地。 方才那小少年,那模样,竟与病逝的朱雄英分毫不差。 太子袖中的手痉挛般抓住心口衣料,那里还藏着长子弥留时攥皱的平安符。 “是……是雄英?”破碎的气音从喉间挤出。 恍惚间他看见朱英奔跑时扬起的衣角,与记忆中儿子在春猎场上策马的背影一模一样。 侍卫发现太子面色惨白欲搀扶,却被猛然挥开。 朱标踉跄追出两步,被地上药碾绊倒。 掌心按在碎药渣上,就像雄英临终时滚烫的额头触感。 戴思恭回头惊呼“殿下”,却见当朝储君正用染血的手抓住草帘,目光死死锁住朱英忙碌的背影,似乎要将那身影烙进瞳孔。 戴思恭这才反应过来。 他知道太子殿下为何突然失态,连忙上去扶起朱标,低声道:“殿下,他不是皇长孙,他叫朱英,是马天的侄子。” 朱标双手抱着脑袋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 长子已经病逝了,葬在了钟山,人不可能死而复生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