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诸葛亮彻底迷糊了。 “学生愚钝,请老师赐教。” 江源伸手指了指他。 “是你。” “我?”诸葛亮指着自己,满脸错愕。 “对,就是你。” 江源目光深邃。 “因为奉孝善奇谋,元直善正兵,他们的锋芒太露,像出鞘的利剑,谁见了都会提防三分。让他们去,这出戏就唱砸了。” “而你,不同。” 江源的目光仿佛看透人心。 “你稳重如山,心思缜密,遇事能忍,更能谋定而后动。” “更重要的是……” 江源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 “他们看你年幼,会轻视你,会把你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书童。” “而这份‘轻视’……” 江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 “就是我们此行,最锋利的刀!” 一语惊醒梦中人! 诸葛亮浑身一震,羽扇险些脱手! 他瞬间明白了! 老师这是要……扮猪吃老虎啊! 不,老师是真龙,自己才是那头负责迷惑敌人的“猪”! 想通此节,诸葛亮眼中迷茫尽散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明亮! 他对着江源,郑重一拜。 “老师,学生……明白了!” …… 三日后,颍川郡城外。 当江源的马车出现在地平线上,等候的队伍瞬间沸腾。 “来了!江先生来了!” 为首的,正是陈氏家主,陈彦! 他今日换上了一身最隆重的朝服,亲自出城三十里相迎! 其身后,荀氏、钟氏、韩氏等各大士族的家主、名士,济济一堂! 再往后,是数百名衣着光鲜的士族子弟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想要一睹这位“江神仙”的真容。 场面之大,礼节之周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位皇子亲王驾临! “恭迎江先生!” 陈彦当先一步,对缓缓停下的马车深深一揖! “恭迎江先生!!!” 身后数百人齐齐躬身,声浪震天! 车帘掀开,江源一袭白衣,缓步而下,神色淡然。 随后,一个羽扇纶巾的俊秀少年也跟下车。 就两人? 陈彦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。确认再无他人,他心中警惕顿消,代之以浓浓的轻蔑。 狂妄!单枪匹马,只带一个黄口小儿闯我颍川龙潭?蠢货! 陈彦心中冷笑,脸上笑容却愈发热切。 “哎呀!江先生,您可算来了!我等颍川士子,盼您如大旱盼甘霖啊!” 他快步上前,热情地握住江源的手,姿态极低。 “一路舟车劳顿,辛苦了!陈某已在府上备下薄酒,为您与……这位小先生接风洗尘!” 他的目光在诸葛亮身上一扫而过,便不再关注。 一个跟班书童罢了。 “陈公客气了。”江源不动声色地抽出手。 “应该的!应该的!” 陈彦大手一挥,将江源“请”上了一辆装饰奢华的八马豪车。 车队浩浩荡荡,在一片“恭迎江先生”的欢呼声中,驶入颍川城。 江源察觉到,行进路线并非驿馆,而是直奔城东一座防卫森严的巨大庄园——陈氏坞堡。 看来,笼子早已备好。 …… 当晚,陈府灯火通明。 一场盛大无比的洗尘宴,正在上演。 宴会厅内名士云集,高谈阔论。江源与诸葛亮被安排在主宾席,与陈彦对坐。 酒过三巡,正戏登场。 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,端着酒杯,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 此人乃颍川大儒,孔融的族叔,孔昱。 “江先生。” 孔昱对着江源遥遥一敬。 “老夫久闻先生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风姿不凡。只是老夫有一惑,想请教先生。” 来了。 江源端起茶杯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 孔昱清了清嗓子,满脸傲然。 “《论语》有云:‘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’。先生之‘工学’,处处谈利,教民以利,此举,岂非将天下人都引向了小人之路?与圣人教化背道而驰啊!” 话音刚落,满堂叫好! “孔公所言极是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