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五哥,你.你这是去哪发财了?” “你不是被调去剿匪了吗?剿匪这么能挣?” 一个名叫陈刚的汉子,看着王五那一身崭新的装备,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 王五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笑了笑: “走,都别在外面杵着了,进去说话。” 王五的出现,在死气沉沉的河西堡里,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 他本就是堡里的总旗,如今这般“衣锦还乡”,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 当王五从行囊里,掏出肉干和面饼,准备分给众人时, 身旁那帮面黄肌瘦的弟兄们,眼睛瞬间就直了,不自觉吞着口水。 这帮人,都是从小在墩堡里长大的发小弟兄,守着这破败的堡子过了小半辈子,哪里见过这么精细的吃食。 王五将食物分发下去,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模样,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。 他手里捏着一张精心烤制的白面馍馍和几根肉干,站起身扫了一圈: “嗯?怎么没看见李东那小子?他不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吗?” 提起这个名字,原本嘈杂的人群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 王五见此情景,心里咯噔一下,已然明白了七八分。 等了好一会,高岩才缓缓开口: “东子.那小子,死了。” “上次去毁坝,他被蒙古人的冷箭给射死了。” “射死了?” 王五的声音陡然拔高,难以置信, “怎么可能?难道是被射中面门了?” 王五的第一反应就是东子被射中要害了。 就凭那帮蒙古人手里的骨箭,根本没什么力道,最多也就是在身上叮个口子罢了。 高岩长长地叹了口气: “他那件袄子里面早就没棉了,塞的都是些草梗。” “骨箭.挡不住,正中后心,人当场就没了” 王五听罢,沉默良久,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身上这件紧实的布面甲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 “要是东子有这个,肯定死不掉吧.” 他还记得,李东是河西堡里年纪最小的,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。 以前总像个跟屁虫一样,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“五哥、五哥”地叫着。 去年自己奉调剿匪,李东那小子,还特意把自个儿藏了好久、一直都舍不得用的好甲片都拿了出来,非要让他缝进袍子里护身。 今天自己回来还特意带了白面馍馍和肉干,就是想犒劳这小子的,可是. 一旁的陈刚,看着王五身上的甲胄心头火热,犹豫了半天,试探着开口问道: “五哥,你这甲.能给兄弟们.开开眼不?” 王五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解开系带,将身上的布面甲脱了下来,递了过去。 陈刚小心翼翼地接过布面甲,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,分量十足。 他像摸娘们儿一样,用粗糙的手指仔细抚摸着甲胄,内衬厚实,里面的甲片也被打磨得光滑无比。 他仔细地摸了许久,想要检查里面的甲片是不是都是一样。 这倒不是他疑心重,而是他们这帮穷墩军的习惯使然。 由于长期缺乏衣甲,墩军们通常会把磨损得厉害的甲片换下来,缝进那些非要害位置,以提高甲胄的使用寿命。 摸了许久,陈刚才确信,这件甲胄从上到下,用的全都是一般无二的好甲片。 他鬼使神差地,将这件棉甲套在了自己身上。 当甲胄的重量压在肩膀上时,一股久违的安全感和尊严,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体里。 “好甲!” 他激动地抚摸着胸口,感受着里面厚实的甲片,喃喃自语。 “五哥,这是朝廷新发的?还是你缴获的?” “都不是。” 王五的声音平静却有力, “这是我们江大帅发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