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说实在的,芭芭娅不明白唐奇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 在她看来,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见到他—— 他会逃、不顾一切地向远方逃。 这是在意识到她的背后,有一整支兽人部落后,所应该抱有的判断。 能与军队作战的,只有军队。 这也是那个持握弯刀,身手不凡的人类,不敢与兽人缠斗的原因。 可谁能想到,仅仅三个月的时间,自己就得到了向他报仇的机会—— 这个愚蠢的人类,竟然真的敢折返回来,向她复仇? 别搞笑了。 就算他凑齐了一伙团队又能怎么样? 一个断剑的骑士,一个独眼的矮人、一只小狼崽、一只狗头人、一条伪龙…… 再算上一个拿着鲁特琴上战场的诗人。 还有一个正常人吗? 这种奇形怪状的队伍,放在南方长城恐怕都要被人笑话。 也许他有所依仗——不、他一定有什么宝物,敢让他带着这么一批臭鱼烂虾折返回来。 “但是我手下这么多的士兵,唾沫都足够喷死你们!” 作为先知,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今日的结局, “把他们剁碎了,今天晚上加餐!” “呼、哈!” “呼、哈!” “呼、哈!” 兽人整齐的战吼,便是他们冲锋的号角。 百余兽人涌入马厩,希瓦娜强撑着也要站起身来,向身旁的兽人们喊道: “都他妈给我停下、我还没输,角斗还没有结束!” 虽然有些死要面子的嫌疑,但她只能这么命令——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群兽人,将这伙不知死活的小队冲垮吗? 她自始至终也没能看出来,唐奇凭什么拥有这份自信? 面对那些兽化人,他们不也是通过逃难的方式摆脱追捕的吗? 就是通过那条蜥蜴—— 等等,蜥蜴? 那绝不是条普通的蜥蜴! 哪怕是游荡在大荒漠中,令人头痛的【地龙】,也无法展现出它的威能。 可是他只有一条蜥蜴,怎么用它抵挡一个军队的力量? 而她的呼喊,的确拦住了少数兽人。 这些人并不是真的认为,希瓦娜还没有输。 只是觉得,她更适合带领部落走下去。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,部落发生了种种诡异的事情。 芭芭娅的古怪,也不是一天两天。 但更多的兽人不在乎这些 他们只想发泄心头的暴戾——那是自从离开大荒漠、没能有效劫掠之后,所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欲望。 别管眼前是什么人、几个人,只要能够泄愤、回到南方长城之外的征伐、屠杀,哪怕一刻就好。 他们渴望看到斧刃砍断对方臂膀的鲜血,渴望看到他们临死之前的恐惧。 可是用歌唱给予队友【诗人激励】的唐奇,却毫无恐惧可言—— 他一次性花光了所有的激励,鼓舞了库鲁、安比之外的所有人。 在这近乎于战场的形势下,他可没有什么手持鲁特琴,跟兽人们肉搏的冲动。 他们是一个团队,自己只需要相信队友就好: “伊乌!” 拍了拍兜帽里沉睡的小龙,借助【同心戒指】的帮助,呼唤它释放龙息。 漆黑的珠子赫然浮现在它的尖牙之下。 无形的空气随着奇点而扭曲,光线也在力场之中偏折。 一片模糊而颤动的视界,遮蔽了小龙眼前的空间,让那嘶吼着涌来的兽人们化作一团混杂的绿色。 “吼!!!” 无形的风浪席卷了血色的土壤,将泥土下的砂石也一并掀起在最先冲至眼前的兽人。 有的被尖石刮破了皮肤,但更多的是在踉跄中向后仰倒,绊倒、阻碍了其它人前进的倒霉蛋。 库鲁在同时呼唤出【云雾术】,遮蔽了大批兽人的视野,使得一些不明所以的兽人,只能绕过云雾的范围向他们涌来。 这都在一定程度上,延缓了大批兽人前进的脚步。 但是仍有六个不受影响的兽人,顶住了重压,持握手斧挥砍而来。 碎石向前踏步的瞬间,将塔盾向前顶撞: “【盾冲】!” 还是感到乏力,只将几个兽人撞得趔趄。 但他本来就不算团队的主攻手—— 晨曦的背后豁然浮现一抹灿金色的披风,【迅捷灵光】、【绝伦健将】的加持,连同动力板甲所带来的敏捷,使得她哪怕身披板甲,行动起来却像是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闪电。 她甚至保留了力量,只凭断剑抹过其中两人的喉咙。 “砰!” 断剑不够锋利,并没能在他们的脖颈上划出血痕。 但是被她用蛮力敲碎了。 大量血液随着喉咙的震荡涌出,随着两只兽人倒下,紧随其后的数柄利斧向着她挥砍而来。 晨曦对盾牌的运用不算纯熟,用单手盾上犹如嘲讽的笑脸迎面抵挡,凿出几道闷声过后,仍然有两只短斧掠过盾牌,劈柴般结实落在她的板甲之上。 却只在激鸣出“铿锵”的星火、肩甲上抹出几道显眼的划痕之后,被她回旋的而来的断剑砸破了脑袋—— 这其实没能立刻解决兽人,让他们在短暂的整备后又重新围攻上来。 “也许换把好剑会解决的更快。” 唐奇这么嘟囔着,指向远处高塔之上的芭芭娅,利用【恶言相加】,以歌声骂道, “别他妈在上面假装耳聋,滚下来让我再捅两个窟窿!” 他从不会质疑晨曦的能力。 更别说是面对一群只靠蛮力冲杀的兽人。 如果这里面有那么几个施法者,时不时用【人类定身术】一类的法术强行遏制晨曦的行动,那他行事之间或许还会谨慎一些。 但这部落之中的唯一施法者,是那立于高塔之上的老地精。 而她作为三环邪术师的本领,唐奇一早便领教过。 所以骂起来也便毫无压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