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个过程充满了蛮不讲理的暴力美感。 副总长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,他清晰地看到了那辆坦克离开地面,然后随着直升机一起,缓缓升空! 一个能在陆地上横冲直撞的钢铁堡垒,此刻就像一个轻飘飘的玩具模型,被另一头更加庞大的空中巨兽吊在半空中,渺小得不成比例! 当坦克离地五十米,稳稳地悬停住时,那位坦克兵出身的副总长再也站不住了,他身体晃了一下,要不是旁边的参谋扶住,几乎就要摔倒。 他的嘴里呢喃着: “一个空投,一个装甲连直接投送到山顶阵地。” “一支重型炮兵营,两个小时机动五百公里……” 他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眼神却越来越亮,亮得吓人。 “我们以前打仗的那些方法,那些后勤理论,从今天开始,全都要被这个东西,推倒重写!” 那位坦克兵出身的陆军副总长,就那样站着,一动不动。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五十米高空中那个吊着坦克的庞大黑影,呼吸变得粗重。 狂风吹乱了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,但他毫无所觉。 他的思绪被轰鸣声拽着,回到了十几年前,回到了那片冰封雪冻的高原。 那时候,他还是一名师级指挥员。 他们在一个海拔五千米的山谷里,和敌人一个加强团对峙了整整两个月。 整个冬天,大雪封山,所有通往前线的土路全部被积雪掩埋,卡车根本上不去。 他的士兵,穿着单薄的棉衣,缩在用石头垒起来的简陋工事里,抵挡着零下四十度的严寒。 战士们的嘴唇被冻得发紫,手指只要接触到步枪的钢铁机匣超过五秒,就会被牢牢粘住,硬生生撕下一层皮肉。 食物极度短缺。 后勤兵们用骡马,甚至用自己的背,一趟一趟往山上运粮食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