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色如墨,烛光摇曳。 回到官宿后,沈浪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飙哥,您真让我们明天去兵部吗?您不跟着一起去?” “怎么?” 张飙有些好笑地道;“你又怕死了?” “也不是怕死” 沈浪颤抖着声音道:“就是兵部那帮粗人.万一他们动粗,又不弄死我们,这不是活受罪吗?” 他现在想起自己被下黑手的那晚,就心有余悸。 而张飙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 “不要怕,你们带着老蒋的‘仪仗队’去,他们敢动粗?就是殴打钦差,对抗皇上,罪名更大!” 说到这里,又看向其他人: “你们就去问问,他们那边军械造册、仓储记录和实际库存对得上不?我听说去年批给他们造火铳的银子,好像有点多” “那我还是先把遗书写好吧” “我也去写!” “瞧你们那点出息!” 张飙没好气地呵止住了他们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:“难道离了我,你们就不会做事了吗?” 众人:“.” 张飙:“.” 一阵沉默,张飙不禁抬手扶额,摇头叹息:“不是说这个世界离了谁照样转吗?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!” “飙哥.” 李墨忍不住开口道:“您让我们明天独自去兵部,那您呢?有什么安排?” “这个问题问得好!” 张飙顿时来了精神,然后端正身形道:“正所谓,攘外必先安内。我决定,明天把都察院审一遍!” “啊?” 众人闻言,一脸错愕。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? 飙哥居然对‘自己人’下手了?! “不是飙哥,您没喝多吧?” 沈浪茫然地看着张飙道:“我怎么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了!” 张飙笑了笑,然后解释道: “其实道理很简单,咱们现在这么闹腾,打的是都察院的名义。成功了,都察院的名头响亮了。失败了,咱们死了,他们屁事儿没有,还看了一场热闹,你们想想,凭什么?” 话到这里,忽又想起了詹徽: “你们再想想,詹总宪是怎么看待咱们的?他觉得咱们是为了一己私利,博取直名!这是什么狗屁的上司!?” “所以,上梁不正下梁歪,咱们可不能让他们看好戏,隔岸观火。咱们就算是死,也要拉他们一起死!” 听到这话,众人瞬间就明白了,也有了一些火气。 对啊! 咱们在奉天殿‘含本明志’的时候,他们也是在一旁看好戏。 甚至还有人跳出来骂咱们。 什么狗屁的自己人?都是一群自诩清流的狗东西! “可是.” 虽然心中理解了张飙的想法,但赵丰满还是忍不住道:“要以什么名义审计他们呢?” “名义?还需要名义?都察院不吃朝廷俸禄?不用户部银子?” 张飙笑了:“他们的账目就清清白白?他们的别敬、碳敬没有?” “老子就不信了!这天下乌鸦一般黑,都察院就出淤泥而不染!” “凭什么詹徽那老东西能跳出来骂我?还高高在上的样子,教训这个,教训那个,自己屁股底下就一定干净?” “可是飙哥.” 李墨相对冷静,皱眉道: “您这样做,虽然看似很解气,但也把都察院彻底得罪死了,沈浪他们日后在衙门里,恐怕寸步难行.” “什么寸步难行?” 张飙哈哈大笑:“咱们现在难道就行得通?你翰林院,孙贵的兵部,武乃大的吏部,哪个不骂我们是‘疯子’,是‘妖人’,还怕多几个敌人?” “再说了。” 他话锋一转:“谁说要明着审了?” “不明着审?” 众人闻言又是一脸错愕。 却听张飙笑道: “咱们奉旨审计,名正言顺。明天你们照常去兵部‘拜年’,就问军械账目,托着就行,摆出架势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