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,无凭无据,安敢污蔑勋贵?!我要见皇上!我要当面向陛下陈情!” 他试图用过去的功劳和与皇帝的‘特殊关系’来压人,做最后的挣扎。 蒋瓛看着他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,心中冷笑,脸上却依旧冰冷: “侯爷要见皇上,自然可以。但下官奉的是皇上的口谕!证据?” 蒋瓛猛地从怀中掏出那个绣着刺眼牡丹的包裹,在周德兴眼前一晃: “这就是证据!侯爷是要下官在这里打开,让大家都看看吗?!” 那熟悉的牡丹图案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周德兴眼睛一缩,魂飞魄散。 他彻底慌了,再也顾不得侯爷的体面,声音带上了哀求: “蒋指挥使!蒋大人!此事定然有误会!定是有人陷害我周家!请容我面见上位……” “够了!” 蒋瓛厉声打断他,彻底失去了耐心。 皇帝的暴怒和压力让他也处于崩溃边缘,此刻没有任何情面可讲。 “皇上有旨:一查到底!阻挠者,以同罪论处!” 蒋瓛猛地一挥手:“来人!请侯爷休息!其他人,随我进府!搜!将周冀给我找出来!” “你们敢?!” 周德兴还想阻拦,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缇骑一左一右死死架住,直接拖到了一旁看管起来,任凭他如何嘶吼挣扎都无济于事。 “蒋瓛!你这鹰犬!上位不会放过你的!我是功臣……” 周德兴的咒骂声很快被堵了回去。 蒋瓛看都不看他一眼,带着大队人马,如同虎狼般冲入了装饰奢华的江夏侯府。 府内顿时鸡飞狗跳,丫鬟仆役的惊叫声、锦衣卫的呵斥声、翻箱倒柜的声音响成一片。 蒋瓛目标明确,直扑后院周冀的住所。 刚到院门,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、混合着酒气和一种奇异甜香的糜烂气味从里面飘出。 院内隐隐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和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。 “嘭——!” 蒋瓛脸色更加阴沉,一脚踹开房门。 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见惯了场面的锦衣卫头子都感到一阵恶心—— 屋内一片狼藉,酒瓶、果核、撕碎的衣物扔得到处都是。 江夏侯世子周冀,衣衫不整,面色潮红,眼神涣散,正和三个同样衣不蔽体、神态放浪的女子纠缠在榻上,显然是用了极烈的虎狼之药,已然神智不清。 旁边的香炉里,还袅袅燃烧着那种颜色诡异、散发着甜腻异香的香料! 正是那包裹中提及的禁药之一! “拿下!” 蒋瓛厌恶地一挥手。 缇骑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前,将尖叫的女子和试图挣扎的周冀粗暴地拖开,用冷水泼醒。 周冀被冷水一激,稍微清醒了些,看到满屋子的锦衣卫和面色铁青的蒋瓛,先是愣住,随即吓得浑身瘫软,裤裆瞬间湿了一片,骚臭难闻。 “蒋……蒋大人……饶命……饶命啊……” 周冀涕泪横流,磕头如捣蒜,哪里还有半分侯府世子的样子。 蒋瓛根本懒得跟他废话,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,很快在床头一个暗格里搜出了更多未使用的禁药和几封字迹暧昧、落款隐晦的书信。 证据确凿!人赃并获! 蒋瓛看着眼前这糜烂荒唐的一幕,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,心中却是冰冷一片。 【江夏侯……完了。】 【不仅仅是纵子淫乱后宫,怕是……真要牵扯出天大的丑闻了。】 他仿佛已经看到,皇帝得知此情此景后,那暴怒到极致、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模样。 “全部锁拿!封存所有证物!侯府许进不许出!” 蒋瓛冰冷地下令,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。 锦衣卫如同押送死囚般,将瘫软如泥的周冀和那些面无人色的女子拖了出去。 昔日显赫的江夏侯府,此刻如同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。 蒋瓛站在狼藉的庭院中,看着被缇骑控制、面如死灰的老侯爷周德兴,心中没有半分轻松,反而更加沉重。 他知道,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 拔出萝卜带出泥,周冀这条线,会牵出谁?后宫的那位?还是其他牵连其中的人? 一场远比陕西贪腐案更加恐怖、更加肮脏的风暴,已然降临。 而他,正处在风暴的最中心。 当年的毛镶,所经历的也不过如此吧?蒋瓛心中这样想着,大手一挥:“把周冀带走!” 那间药铺只是提供了禁药材料,其配方是周冀自己的。 而蒋瓛,自然不信周冀能弄出这样的禁药配方,其背后一定还有人。 想到其背后之人,蒋瓛其实早就有了一些猜测,但他却不敢再往下猜 一切只能由皇帝定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