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低沉开口,语气中透着俯视众生的冷意: “后世帝王若不谨法度、重小节,终将重蹈此覆辙。” 殿内的编钟寂然无声。 唯余铜漏滴答。 像为千年前的荒唐计时。 也似在为大秦的未来鸣警。 嬴政注视着天幕上渐淡的文字,神色平复,只剩深不可测的庄威。 …… 汉高祖时期! 沛县行宫的院中,新酿黍酒的香气混着槐花甜香,飘荡在青砖小径。 刘邦斜倚在铺虎皮的软榻上。 一条腿随意搭在案边。 手里攥着那只从咸阳带出的青铜爵——爵沿的包浆光滑如镜。 依稀还能见到当年啃咬留下的齿痕。 “陛下,尝尝这新腌的青梅?” 内侍方将果盘奉上,天幕忽地金光炸开,晃得刘邦眼花。 “粪坑溺亡”四字映入眼帘时,他正含着一口酒,猛地喷出,溅得锦垫一片深褐。 “咳咳……呸——笑煞我也!” 他一边咳嗽,一边笑得直抖,指着天幕喊: “樊哙!快来瞧,这晋景公——竟是掉粪坑淹死的!” 廊下的樊哙正啃着酱猪肘,闻言一愣,丢下骨头,用油手在甲上抹了抹,凑上来看。 “这晋景公傻不傻?” “好端端的茅厕能掉进去?” “俺当年在丰县砌茅厕,用石头垒的,稳得很!” “你懂个屁!” 刘邦笑着拍他一巴掌,掌茧磨得樊哙龇牙咧嘴: “春秋那会儿,茅厕多是土坑搭板,连护栏都没有。” “估摸他吃撑了麦饭,一脚踩空,噗通——” “噗通”二字落地,响亮得连内侍都忍笑憋红了脸。 “陛下还笑得出来?” 帘后传来吕雉的声音,她手中还拿着绣帕,珠步摇随步轻晃。 “帝王死得这般可笑,传出去岂不贻笑天下?” 她走到案前,拾起酒爵,用帕子细细擦拭。 “笑话?” 刘邦重重一顿爵杯,清脆作响: “这才是人生真味!” “当年我在芒砀山夜里尿急,一脚踏空跌进泥坑,浑身泥浆,被樊哙笑了半年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