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世民冷笑,转身望向悬挂的帝范,那是他亲笔所书。 墨色犹新,烛火映照下,“威严”二字如刀。 “怪不得朕读春秋时常觉语焉不详,原来是避丑!” 他猛地伸手指向天幕,指节发白。 “堂堂一国之君,能灭潞国、败齐军,却死得比庶民还不堪!” “民有棺椁,君却与秽共眠——此非帝王之耻乎?” 长孙无忌出列,玄色袍角拂过地砖碎片。 “陛下息怒,传言景公晚年惑于巫蛊,夜梦鬼祟索命,心神不宁,方致此祸。” “祸?” 李世民陡然转身,眉骨旧疤在烛光下狰狞如蜈蚣: “帝王无祸!” 声震殿宇。 “朕征辽东中箭,是祸?玄武门血战,是祸?非也!” “皆天命所至,决断所为! “帝王若失决断,便失天下!” 他每踏一步,龙靴重响,似在践踏晋景公的荒唐。 “宫殿厕所尚不能固,何谈国?” “一字‘涨’,竟送命,此非意外,是怠惰!是失职!” 房玄龄心惊胆颤,忆起昔日虎牢关——秦王负伤夺敌枪,反破敌阵。 那时李世民说过: “命在我手,生死由心。帝王一念,系天下安危。” 李世民此刻再次望向辽东地图,手指重戳“辽东城”。 “若景公能省半分惑神之念,修宫固室,又岂有此辱?” “他一死,国动三月,边患起焉!” 殿外更夫敲响三更。 夜色透窗成碎影,如裂帝颜。 李世民凝视案上倾覆的茶,忽然声冷如铁: “传旨将作监。” 内侍俯身:“奴才在。” “自今起,宫中与官署厕所,皆用青石奠基,夯实三尺。” “设九级石阶,以示尊卑;” “立铜扶手,雕螭龙纹,镶铜防滑。” 他扫视群臣,字字如刀: “帝王每一步,皆为天下所鉴。” “即便厕间,也不可疏漏——” “此为体面,亦为警戒。” “君若失慎,社稷倾覆。” 群臣齐声:“遵旨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