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咸阳的夜仍漫长—— 足够他将每一块松动的“石头”,都用律法的钉楔彻底封死。 …… 汉高祖时期! 沛县行宫的庭院中,老槐树浓荫密布,阳光被切碎洒在青砖地上。 刘邦盘腿坐在竹榻上,裤脚随意卷起,露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旧疤—— 那是年轻时欠债吃狗肉被追打留下的印记。 他手执竹签,慢悠悠串着油亮的狗肉块。 案上陶碗里盛着新酿黍酒,金色的酒珠晃出细碎光斑,洇在草席上。 忽然,天幕亮起。 晋孝武帝被闷死于锦被中的画面骤然浮现。 刘邦正抿酒,一口喷了出去,笑得前仰后合,泪花溅在肉上,笑声震得树叶簌簌作响。 “这司马曜,比咱沛县的蠢驴还不灵光!” “跟娘们斗嘴都不知轻重,死得活该!” 对面的樊哙正抱着一根酱骨,啃得满嘴流油,听了也大笑,胡须上沾着油花闪光。 “陛下说得对!” 刘邦笑得拍榻直喘,嘴里嚼着肉含糊道: “俺当亭长那会儿,见张屠户多看了卖花姑娘一眼,他媳妇半夜藏刀,害得他次日杀不了猪!” 他话锋一转,斜瞥吕雉。 见她正低头剔梅核,故意放大声音: “特别是帝王家的女人,一个个账本记得比账房还细!” “你说者无心,她听者有意,转头就给你闹翻天。” 吕雉抬眸,将腌梅推至他前。青瓷碟中梅色乌亮,酸香弥漫。 “陛下慎言。帝王枕边最难防,当年戚夫人之事……” “懂!” 刘邦摆手打断,塞了口肉,油汁顺着下巴淌下。 “咱不学那傻子,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人该防。” 他脸上笑意渐敛,眸光变得凌厉,那是鸿门宴上看项庄舞剑时的神色。 “传旨!后宫女子皆学女诫,每日卯时诵读。” “谁敢妄动歪心思,送去陪人彘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