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真正的力量,不在举起鼎的臂膀,而在懂得放下的心。 …… 汉武帝时期! 建章宫内,烛火跳跃,照亮案上铺开的西域地图。 刘彻的指尖落在“河西四郡”处—— 朱砂新绘的边界尚未干透,鲜艳如血。 卫青送来的羊皮卷仍带着漠北的寒气,风霜痕迹刻在地图的褶皱间。 突然,天幕撕裂,血光迸现—— 秦武王举鼎的画面再次浮现,青铜鼎坠地、骨裂的脆响震人心魄。 刘彻攥紧拳头,掌中鎏金酒杯被捏得变形,红酒溅落,染红“河西四郡”的字样,仿佛疆场血迹。 “匹夫之勇,亡国之源!” 他低吼,声音震得灯芯爆裂,火星落在“焉耆国”,烧出一个黑洞。 “若秦武王有霍去病十分之一的谋略,也不至于如此可笑!” 他一甩袖,案上贡物滚落一地,葡萄藤、天马骨、苜蓿籽皆散。 “霍去病十七岁破王庭斩单于,他二十三岁却举鼎逞能!” 刘据俯身收拾苜蓿,轻声辩道: “父皇,也许他想显秦国之强……” “强?笑话!” 刘彻冷笑,抓笔蘸朱砂,在“玉门关”外重画一线,笔锋几乎戳穿羊皮。 “真正的强盛,是张骞出使西域,通商万里;是卫青踏破龙城,让匈奴胆寒! 不是举鼎,不是虚名!” 他指向地图上的葱岭: “看此处,贰师将军冶兵筑城;看彼处,赵破奴屯田生麦——这才是国威!” 刘据望着父亲的侧颜,风沙刻出的细纹显得更深,他忽然悟出那句“兵者诡道”的真意。 “父皇息怒,秦武王或许只是……” “愚不可及!” 刘彻猛砸酒杯,蟠螭纹崩裂。 “若朕当年也学他逞勇,早死于政争!” “朕忍辱负重,以新政夺权,以马邑试敌,终握天下兵符——这才是帝王心术!” 他目光如刀:“秦武王若真有帝心,就该练兵铸弩,安民立威,而非举鼎逞勇! 他忘了,真正的‘鼎’,是民心,是忠魂,是疆土上的界碑!” 刘彻走至匈奴舆图前,指尖划过单于王庭的标志,声音低沉—— “帝王之道,从不在力气,而在识人用人之道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