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刘彻的怒气逐渐平息,他重新执起狼毫笔,在地图“轮台”一隅落下“置校尉”三字。 “朕要的,是让大汉的旗帜插满葱岭以西,让西域都护府的诏令通达安息国!” “让罗马使者望见长安宫阙时心生敬畏——!!” “而不是像那蠢人一样,被鼎砸断双腿,留笑柄千古!” 刘据注视着父亲灯下批阅的身影。 龙袍后襟仍染着酒渍,却掩不住那股君临天下的威严。 他忽然悟了! 父皇所怒的并非秦武王的力气,而是他将“国器”当作儿戏的短视—— 真正的帝王之勇,不在举鼎的力道,而在踏遍万里河山的胆识与谋略。 烛火跳跃,地图上的朱砂印记闪烁如燃。 犹如无数汉旗迎风猎猎。 刘彻放下笔,天际已泛鱼肚白,他凝视窗外微亮的天色,低声道: “传旨西域都护府,命郑吉于轮台筑粮仓。” “明年开春,朕要见第一支商队从玉门关出发,用我大汉的丝绸换回安息的琉璃。” 那道圣旨中没有提到秦武王。 但却写下了“国力”二字的真意—— 强盛,从不在举鼎的虚勇! 而在让文明之火,沿着驼铃的回响,燃遍更辽阔的天地。 …… 蜀汉时期! 永安宫外,细雨如丝。 斜织在宫檐铜铃上,叮咚作响,与风声交织成一片潮湿的静寂。 刘备半倚锦榻。 身披蜀锦云纹薄被。 胸口箭伤牵动着呼吸,断续的咳嗽声如破风箱。 案上的青瓷碗里,黑褐色药汤仍冒着热气。 苦涩气息与雨腥味缠绕。 这让殿内沉闷得透不过气。 诸葛亮端坐榻边。 羽扇轻摇,将秦武王举鼎而殒的旧事细述完毕。 扇面沾着未干的水汽,是他冒雨自丞相府赶来时沾上的。 刘备骤然剧咳,抓起锦帕掩口。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 帕上渗出点点鲜红,如冬雪间盛放的红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