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可她们也不能拿陛下撒气啊!” 樊哙急得满脸通红,嗓音粗得像砂纸: “那可是真命天子,谁敢造这样的反!” “真命天子?” 刘邦闻言哈哈大笑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,像褶皱的麻布。 “当年项羽也自称天命所归,结果呢?” “还不是被咱逼到乌江边,自己了结。” 笑声未歇,他放下酒碗,眸中忽然掠过一抹寒光—— 那是鸿门宴上项庄起舞时,他透过酒气看到的杀机。 “不过话说回来,宫里的确得多留个心。” 他斜眼瞟向樊哙,阳光透过槐影斑驳地落在脸上,一半明、一半暗。 “记着,让侍卫营的弟兄们多上点心。 凡宫中太监宫女聚作小圈子的,统统盯着点儿。 别像那朱厚熜,被勒了脖子才知道疼。” 樊哙当即一拍胸口,铜环叮当作响。 “陛下放心!俺这就去办。谁敢作怪,俺一斧子劈了他!” 话音未落,就要转身离去,却被刘邦伸手拦住。 “慢!” 刘邦从竹榻下摸出个布包,丢过去。 布包滚开,几颗莹白的珍珠散在地上——那是韩信去年从楚地献上的贡物。 “拿去赏侍卫营的兄弟,让他们打起精神。” 顿了顿,他又道: “再传话下去,若有人心有冤屈,可直接奏到咱面前来。” “堵不如疏,咱在泗水亭当亭长那会儿就懂这理。” 樊哙一边拾起珍珠,一边笑得眼都眯了: “陛下高见!比那朱厚熜懂事多了!” 刘邦未答,只是抬眼望向天幕,那上头正显着朱厚熜迁居西苑的影像。 他忽然叹了口气。 他忆起彭城大败,吕雉抱子带女逃难,险些被夏侯婴推下车; 忆起广武涧上,项羽挟父要挟,他还笑着说“分我一杯羹”。 一路走来,风刀霜剑,靠的从不是仙丹,而是兄弟义气与百姓心。 “你看啊,樊哙!” 他指着天幕,语气沉静: “这江山就像那老槐树,根扎得深,风雨才吹不倒。” “朱厚熜那厮,净想着往天上窜,不被雷劈才怪。” 话音刚落,吕雉从回廊走来,手里提着个漆食盒—— 裙角拂过阳光下的金屑光斑,仿若拖着一地流霞。 “陛下说什么呢,这么热闹?” 她笑着将食盒放下,打开一看——几碟小菜,腌黄瓜、毛豆,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狗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