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目光冰冷,盯着天幕那根勒颈的麻绳。 那粗绳让他想起建隆二年一夜——开封府外,一个贪墨小吏被缚三日暴晒的情景。 “这朱厚熜,自取其辱。” 赵匡胤冷笑,指节重敲案几,檀木桌面留出浅痕。 “好好做皇帝不学,偏信那虚妄丹术。” 他忆起去年洛阳方士请炼“长生金丹”,被他当场杖责三十驱逐出境。 如今看那天幕火光,更觉荒唐。 赵光义拾起铜钱,掌心被边角硌疼:“兄长所言极是。” “您看他那模样,被几名宫女翻来覆去,毫无天子之仪。” 他记起陈桥那夜,大哥披黄袍仍镇定如山,与朱厚熜相比,真乃天壤之别。 赵匡胤起身,龙袍下摆拂过烛台,火焰骤高半尺,将他影子拉长在墙。 “当年柴荣锐意革新,可惜天不假年。” 他走至大宋疆域图前,指尖划过燕云旧地,那里仍飘着辽旗。 “朱厚熜倒好,万里江山不理,偏与丹炉较劲,不亡才怪。” 赵光义附身看图,叹道: “陛下,此事不止荒道之祸。” “看那几名宫女,敢在寝宫行凶,可见宫禁之弛。” 他忆起上月皇城遇刺,心底仍阵阵发凉。 “你言有理。” 赵匡胤沉声: “我宋朝当引以为鉴。” “明日命殿前司加强宫禁,凡入皇城者,不论官阶高低,皆须搜身。” “送菜、送药之辈,更要严查。” “遵旨。” 赵光义应道:“是否另下明诏,禁各地道观进献丹药?” “准奏。” 赵匡胤执笔,龙飞凤舞写下“禁丹药”三字: “命御史台盯紧官员往来,凡涉方士者,一律彻查。” 他忆起昔年在郭威麾下,亲见将领因信鬼神误国,那血的教训深烙心底。 殿外步声传来,赵普抱奏折入内,见满地铜钱一怔,复而躬身: “陛下,河北路急报,今年蝗灾肆虐,百姓颗粒无收,请旨赈济。” 赵匡胤接折,眉峰渐沉,上头笔迹仓促,显是火急送来——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