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踉跄着倒退几步,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差点背过气去。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,护住要害。 “老子让你作诗! 让你‘风霜其奈何’! 能耐了你?! 让老子丢这么大脸! 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!” 张诚一边骂, 一边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, 全都落在苏惟瑾的背部、 手臂这些不易露出伤痕的地方。 他显然是打人打惯了,极有经验。 肥胖者的拳头势大力沉, 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羞辱和泄愤的意味。 苏惟瑾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 只是将头埋得更低, 双臂死死护住后脑和腹部。 那身粗布青衣上很快沾满了尘土和鞋印。 超频大脑在剧痛和冲击下依旧高速运转, 冷静地分析着: 力度,角度,伤害预估… 同时,将张诚此刻每一分丑陋的嘴脸、 每一句恶毒的咒骂,都清晰地记录存档。 “贱种!下流坯子! 认得几个字就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?!” “老子才是主子! 老子才是秀才! 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 “敢抢老子的风头! 回去就禀明母亲,发卖了你! 卖到矿山里做苦力! 看你还怎么嘚瑟!”… 车夫老钱远远站在马车边, 背对着这边,不敢看, 更不敢劝,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。 拳脚相加的声音在僻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 苏惟瑾忍受着身体的疼痛, 眼神透过臂弯的缝隙, 看向地面飞速爬过的一只蚂蚁,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 疼痛和羞辱是真实的, 但更多的是在预料之中。 张诚这种蠢货,受了挫, 找不到自身原因, 必然会将所有怒火倾泻到他认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身上。 今日诗会上,自己被迫展露的锋芒, 无疑狠狠刺痛了他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。 这顿打,是代价,也是必然的过程。 但他心底那股原本只是微弱的火苗, 此刻却被这顿毫无道理的毒打, 彻底点燃,烧成了冰冷的烈焰。 决裂? 不,这从来就不是可以“裂”的关系。 这是主与奴,是压迫与被压迫。 要想摆脱,唯有…彻底掀翻! 张诚打累了,喘着粗气停了下来, 指着蜷缩在地上的苏惟瑾骂道: “狗东西!给老子爬起来! 滚回去!今晚不准吃饭! 跪在柴房门口反省! 要是再敢有下次, 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 说完,他啐了一口, 整理了一下自己因动作过大而略显凌乱的绸缎衣裳, 仿似打人是一件多么耗费体力且玷污他身份的活儿, 这才重新爬回了马车。 “走!”车厢里传来余怒未消的吼声。 马车再次起动。 苏惟瑾缓缓从地上撑起来,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上的伤痛, 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。 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