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手段如此下作狠毒! 但他立刻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——张老三的安全。 他神色一凛, 抓住张老三的胳膊, 语气严肃地低声道: “张大叔,您冒死前来, 此恩重如山! 但您连夜出来,庄头发现驴不见了, 定会起疑! 您回去后,万一走漏风声, 张家绝不会放过您!” 张老三闻言,脸色瞬间煞白, 他光想着报恩,却没细想后果, 此刻被点醒,顿时手足无措: “啊?那…那俺可咋办啊小相公…” 苏惟瑾超频大脑飞速运转, 立刻有了主意: “您别慌。 听我说,您回去后, 立刻把驴悄悄还回去。 若有人问起昨夜行踪, 您就说…就说婆娘急病发作, 您一时情急, 未经允许借了驴连夜去邻村请郎中, 折腾了半宿,郎中请到, 驴也一早还回了。 记住,无论谁问, 都咬定是这个说法! 至于婆娘的病, 就说是一时气急攻心, 如今已缓过来了。” 这借口寻常且难以立刻查证, 能最大程度消除怀疑。 说完,他又从怀中摸出约莫半钱碎银子塞过去: “这银子您务必拿着! 不是酬谢, 是给您婆娘‘看病’抓药用的! 把事情坐实!” 张老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手, 连连后退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 “使不得!使不得!小相公! 俺来报信是报恩,不是图钱! 俺要是拿了这钱,成啥人了! 这…这主意好,俺记住了, 俺就说婆娘急病! 俺不能要您的钱!” 见他态度坚决, 苏惟瑾心念电转, 不再强塞银钱。 他沉吟片刻,道: “大叔且在此稍候片刻!” 说完,他快步转身回到房中, 拿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几包实惠点心, 又想起张老三提到过的孩子, 便迅速向驿馆伙计打听附近是否有成衣铺, 连夜敲开门,用几十文钱买了两套结实耐穿的孩童衣裳。 他将点心和衣服包成一个包袱, 出来塞到张老三怀里, 语气诚恳: “大叔,钱您不收, 这点心和给孩子买的衣裳, 您务必收下! 狗蛋遭了罪,正该补补。 孩子长得快,衣服也该换新的了。 这不是谢礼, 是我这做兄长的一点心意。 您若不收,便是瞧不起我了。” 张老三看着怀里鼓鼓的包袱, 摸着里面柔软的童装, 想到家里孩子渴望的眼神, 鼻子一酸,眼眶又红了。 他嘴唇哆嗦着,这次没有再推辞, 而是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, 重重点头: “诶!诶!谢谢小相公! 俺…俺替狗蛋和他娘谢谢您! 您…您千万小心!” 说着,他不再犹豫, 转身快步离去, 那背影很快消失在府城夜晚的街道尽头, 但脚步似乎踏实了许多。 苏惟瑾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 心中感慨。 底层百姓,大多淳朴,知恩图报。 这与张承宗那等为富不仁的土豪, 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自己必须更谨慎,不能连累这样的好人。 危机已然明确,对策也需调整。 他原本打算独自雇车走官道, 如今看来,还不够稳妥。 张彪那些地头蛇, 未必不敢在官道某些偏僻路段动手。 超频大脑飞速运转,很快,一个计划成型。 次日一早,苏惟瑾并未急着出发。 他先去了府城车马行, 却并非直接雇车回沭阳, 而是雇了一辆最普通、 最不起眼的骡车, 声称要去沭阳方向的邻县探亲, 并特意要求车夫走官道, 且在巳时(上午9-11点)左右, 务必经过官道上的一处凉亭。 随后,他找驿馆借了纸笔, 修书一封, 找来一个跑腿的小厮, 付了几个铜板, 让他务必以最快速度送往沭阳西街苏正廉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