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时念是本王的人。” 沧九一愣:“主子,这……会不会太显眼了……” “呵!” 许澜沧忽然起身,墨色锦袍扫过棋盘,棋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,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响。 “他想查,就让他查,但得让他知道,哪些人碰得,哪些人碰不得。” 沧九应声退下时,瞥见自家主子正望着窗外的宫墙方向,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着。 那节奏不疾不徐,竟和怡红院戏台的锣鼓点有几分相近。 他忽然懂了。 主子哪里是在护时念,分明是在护那盘棋。 时念排的废汉帝只是个引子,许澜沧接的护棋子是落子。 而那位高坐金銮殿的南齐帝,怕是早就备好了看戏的茶。 夜渐深时,怡红院的戏台还亮着灯。 时念站在后台,看着林老给十二说戏。 十二要扮董卓,正反复憋着嗓子练那句“吾为天下计,岂惜小民哉”。 他粗哑的声线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,连空气都跟着颤。 浅醉端来一碗莲子羹,见时念望着戏台出神,笑着打趣: “念姐,你说咱们这戏明日开唱,能惊着多少人?” 时念接过羹碗,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,嘴角却勾着浅淡的笑:“惊着才好。” 惊着那些藏在暗处的窥探者,惊着那些认定女子只能困于深闺的庸人,惊着这世道里所有不把人当人的规矩。 既然许澜沧期待她这颗看似不起眼的棋子,能在棋盘上走出些不一样的路数,那她总得做出些功绩才是。 窗外的月光爬上戏台,照亮了刚贴好的戏报。 上头写着“第六回 废汉帝陈留践位”,字迹力透纸背,仿佛要把这春螺巷的青石板都戳出个洞来。 时念舀了勺莲子羹,甜香里混着丝若有似无的槐花香。 明日开戏时,台下定会多些特殊的观众。 而她要唱的,是天下之大不韪。 另一边,永安侯府的书房里,烛火燃得正旺,却驱不散李睿眉宇间的冷意。 他指节泛白地捏着那张薄信纸,指尖力道几乎要将宣纸戳透。 纸上是沧九送来的密信,字迹刚硬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: 【时念是本王的人】 “砰!” 信纸被狠狠拍在案上,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来,在纸上“时念”两个字上晕开一片墨黑,像块洗不掉的疤。 站在一旁的管事吓得缩了缩脖子,这还是他头回见侯爷这般失态。 白日从宫里回来时,侯爷还拿着前夫人的那支素银簪子出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