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他说事成之后,三日后在城隍庙后门碰面,再给我二两银子……” “可、可我今早听茶馆里的人说,您要查这事,我就不敢去了,怕被抓。” 时念望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,对吴婶道: “吴婶,去取两匹新棉布,再包两斤糕,给孩子带回去。” 报童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诧异,声音都变了调: “您、您不罚我?我、我帮他散播了坏话……” “罚你能让流言消失吗?” 时念笑了,眼角的细纹在火光里格外柔和。 “你只是被人用银子勾住的小棋子,根本不知道那些话会毁了一个姑娘的婚事。” “往后要记得,有些银子拿了会烫手,不该做的事,给再多银子也不能碰。” 她从袖袋里取出块碎银,放在孩子面前。 银子约莫有二两重,在灯光下闪着光。 “回去给家里买些过冬的炭和粮食,……” 后面的话报童没听清,她愣愣望着那块银子,又看看时念温和的脸,忽然埋下头。 他的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,眼泪砸在空碗里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 见多了权贵的白眼、商户的呵斥,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披暖披风、递热姜汤,甚至不怪他犯错,还送他银子和粮食。 阿福送报童出门时,他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。 怡红院的灯笼在雪雾里亮得暖,竟让他舍不得挪脚。 直到拐过巷口,才敢加快脚步往家跑。 “念姐,就这么放他走了?” 阿福回来时,见时念正对着炭盆出神,忍不住问: “他毕竟帮着散播了流言,不问问他还知道别的吗?” “他知道的已经都说了。” 时念抬眸,眼底的光清得像雪。 “他不过是个想赚点银子过冬的孩子,对背后的人一无所知,再问也问不出什么。” “罚他不仅消不了流言,反倒显得咱们欺负弱小,没必要。” 正说着,杜元介掀帘进来。 “念姐,查到些眉目了。” 杜元介把小报放在案上,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。 是从盛京书院借来的刘学究旧书稿。 “我找书院的先生比对过,这小报上的字迹,跟太子伴读刘学究的笔迹极像。” 时念拿起小报和书稿,瞧了一眼。 “那刘学究的左眼角,是不是有颗痣?” 她抬头问。 杜元介愣了愣,随即摇头:“没有。” “我和人打听了那刘学究的外貌,就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。” 炭火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,红光在时念眼底晃了晃。 线索在这里断了。 笔迹能模仿,左眼角的痣也同样能作假。 “阿福,去找何源来一趟。” * “南方来的官员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