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若真是译来的,哪会有这般真切的情绪? “可……可方大人都见过那羊皮书啊。” 柳瑛瑛还是不信,父亲说过那些文字绝非南齐所有,笔画里的风骨带着股异域的野气。 “见过不代表能看懂。” 关念慈笑得更狡黠了。 “时老板精明得很,弄些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当幌子,既能堵住酸儒的嘴,又能让故事多些神秘感,何乐而不为?” 她自己学绣戏服时,见时念案头总放着本空白册子,上面偶尔写些奇怪的符号。 待她凑过去看,又被笑着推开,说“姑娘家别学这些杂事”。 那时只当是时念的小癖好。 如今想来,那些符号怕不是什么蓝星文字,而是时念自己记的草稿,故意写得弯弯绕绕,好掩人耳目。 戏台忽然响起锣鼓声,打断了两人的私语。 关念慈抬头,见时念走上台,旗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声音清清爽爽的: “今日女宾专场,给各位带来新戏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说的是……” 她讲得投入,眉峰随着剧情起落。 说到祝英台女扮男装时,眼里闪过抹狡黠的光,竟与关念慈方才的神情有几分相似。 关念慈忽然笑了,悄悄对柳瑛瑛道: “你瞧,她哪是在说蓝星的故事,分明是在说她自己。” 说那个敢把青楼改成戏台的女子; 说那个敢用两文钱一页的价格砸破世家垄断的女子; 说那个明明有惊世才华,却偏要藏在“蓝星”幌子下,护着一群姑娘慢慢长大的女子。 柳瑛瑛似懂非懂,却慢慢被台上的剧情吸引,指着祝英台的衣服道。 “你看她的袍子,和你上次在怡红院做的那件真像!” 关念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月白襦裙。 这襦裙本就是是模仿祝英台的戏服做的,针脚里还藏着浅醉她们教她的小窍门。 她笑了笑。 知不知道蓝星的真假,其实没那么重要。 重要的是,时念用那些故事告诉她们,女子可以有别的活法。 可以追心上人,也可以转身就走; 可以藏起才华,也可以借着“蓝星”的幌子,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。 戏台上,梁山伯与祝英台正在草桥结拜,浅醉的水袖翻得又高又飘,像对振翅的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