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前些日子何坤还跟我说官印诗集拦不住,这才多久她就带着人离京。” “这是算准了我在盛京奈何不了她,故意离京挑衅我!好!好得很!” 楚倾玄坐在客座,指尖在膝头轻轻敲着,听着付兴博的怒骂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 这些世家子弟总以为掌控着盛京的风云,却不知时念的棋盘,早已铺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。 “付大人息怒。”楚倾玄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。 “时念离京,未必是坏事。” “不是坏事?” 付兴博转头,眼里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。 “你以为他真的只是出去游玩?” “她是想把怡红院的根基扎到各州府,等她回来,怕是连国子监的学子都要念她的好!”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,再想动时念只怕是难了。 ”楚倾玄端起桌上的凉茶,抿了一口,面色不改。 “大人早该想到的。” 他放下茶盏,目光落在窗外。 从时念在书肆说“甜糕咸饼”论,他就已经猜到时念不屑于与大满园争这一城一地的输赢。 盛京的戏台太小,根本容不下她的野心。 “我倒是天真了。” 楚倾玄忽然笑了,笑声里裹着浓浓的自嘲。 竟以为她会跟大满园争风头,会在意这盛京的上座率。 她早就盯上了南齐的半壁江山,想把戏台搭到各州府去。 付兴博怒火更盛,拍着桌子道: “那又如何?离了盛京,没了梁王护着,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在各州府立足!” 她想去开疆拓土? 他偏让她寸步难行! 楚倾玄没接话,只是望着窗外的石榴树。 夕阳把树影拉得很长,在地上摇摇晃晃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。 既觉得时念的胆识惊人,又为自己被蒙在鼓里、困于盛京的眼界而不甘。 他忽然起身告辞,付兴博还在对着急报怒骂,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。 马车驶离付府时,他掀开帘角望了眼春螺巷的方向。 巷口的老槐树郁郁葱葱,而怡红院门口的灯笼早已摘了。 只剩空荡荡的青石板路,在暮色里像条被人遗忘的旧绸带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