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公子若是觉得不妥,扔了便是,不必多心。” 祁醉身后的瘦高个黑衣人又低声劝道:“主子,肩伤该换药了,再拖下去,怕是要化脓。” 他说话时,还悄悄往药箱里瞟了眼。 那瓶生肌膏他认得,一两就要五十两银子,寻常人根本用不起。 祁醉没动,目光再次越过药箱,直直落在最后一辆马车的帘上。 风又掀起帘子一角,这次能看见晚晴正低头和沉碧说话。 “你真的不是昭昭?”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带着最后一丝挣扎。 “小时候你最……” 晚晴在车里听得真切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比甲的系带。 沉碧在旁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,眼神里带着劝慰,示意她别往心里去。 晚晴却摇了摇头,掀开帘子走出来。 “公子,” 晚晴站得笔直,目光坦荡地落在祁醉苍白的脸上。 “我自十三岁进怡红院学戏,今年二十整,在盛京待了整整七年,从未离开过。” 她顿了顿,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。 “若我真是她,那七年前,我该在哪?” 这话像把钝刀,慢慢割开祁醉最后的侥幸。 他望着晚晴虎口的浅疤,那疤痕短而浅,边缘光滑,确实是道具划伤的模样。 晚晴的手,指尖带着点薄茧,是练戏时捏兰花指、握水袖磨的,与祁昭宁截然不同。 “七年……” 祁醉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,忽然笑了。 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。 他身后的矮胖黑衣人见他这样,忙上前劝慰: “主子,咱们再找就是了!” “南齐这么大,总能找到大小姐的,您别灰心……” “找?” 祁醉转头,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,声音里带着压抑。 “去哪找?当年若不是我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