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阿福看着几位公子失落的模样,也有些无奈,却只能继续宽慰: “新场子建成后,念姐说会设老客通道,像您几位常来的,订票能优先,还能免排队,也算弥补弥补。” 可这话像石沉大海,几位公子只是摇头,没再说话,坐了没一会儿,就起身告辞了。 毕竟做生意的人,又岂会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? 他们虽说是常客,但也不能要求时念就一定要按照他们的心意而做。 望着他们落寞的背影,阿福轻轻叹了口气。 他转身往院里走,正好撞见时念从书房出来,手里还拿着新场地的图纸。 “念姐,春螺巷买房的几位公子来了,问咱们是不是要搬,脸色不太好。” 时念闻言,目光往巷口望了望,那里还能看见几位公子的身影,正慢慢往回走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 时念轻声道,指尖在图纸上的“老客通道”标注处顿了顿。 “往后新场子运营,多照顾些老客,也算尽点心。” 阿福点头应下,心里却明白,有些失落不是几句宽慰就能化解的。 可怡红院要走的路,本就是为了更多人,难免会有取舍。 巷口的茶棚依旧热闹,议论声还在继续,有期待新场子的,有替春螺巷公子惋惜的。 怡红院的灯笼亮着,戏台上传来凝霜的唱腔。 清越的调子漫过春螺巷,与巷里的议论声缠在一起,像首复杂的歌。 有热闹,有失落,有期待,也有取舍。 时念望着院里的人群,忽然觉得,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。 要想走得更远,要想让更多人受益,总要放弃些什么。 而她能做的,就是把新场子建得更好,让那些期待的人不失望。 也让那些失落的人,日后想起时,能觉得“这折腾,也算值了”。 八月初七的盛京,黄昏带着些微的凉意。 风卷着春螺巷的落叶,扫过怡红院朱漆大门的铜环,却没往日那般热闹的脚步声来应和。 时念刚送走完最后一波匠人,旗袍的下摆沾了些墨渍。 那是方才讨论新场地戏台弧度时,不小心蹭到图纸上的。 她袖口的盘扣也松了颗,像是也在诉说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