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接下来的几日,她依旧每天清晨去城西看新场地的施工,跟匠人们敲定戏台飞檐的弧度; 午后帮乔章林改策论,逐字逐句琢磨“民间文化如何助社稷”的论点; 傍晚还跟吴婶在灶房研究新的小食口味,想给怡红院添些应季的点心。 至于找花月楼、大满园算账的事,她半个字都没提。 怡红院的伙计们都急了。 念八在门口迎客时,见花月楼的伙计还在巷口扯着嗓子吆喝“新排《渔家女》,门票八钱,座无虚席”,气得直跺脚。 回来说给大家听时,连声音都带着火; 大力跟十四在后台搬道具时也嘀咕: “念姐是不是忘了这事儿啊?咱们的版权刚下来,正好趁这时候立威,让往后没人敢再抄咱们的东西!” 阿福憋了三日,终于忍不住找了时念。 翌日午后,时念正在书房改新场地的设计图。 她想在读书区旁加个小茶座,方便学子们看书时喝茶,炭笔在纸上画着茶座的草图,线条细致。 阿福掀帘进来,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戏单。 那是花月楼新印的戏单,上面用艳红的字写着“新排蓝星名戏《千里之外》,今日开演,门票八钱”—— “念姐!您看这个!” 阿福把戏单推过去,声音满是憋屈。 “花月楼又抄咱们的戏了!还敢光明正大印戏单吆喝!” “还有大满园,昨天我特意绕过去看了,他们还在演那改得乱七八糟的《壁上观》,台下还有不少客人!” “咱们有红契,去顺天府一告一个准,怎么就不找他们算账啊?” 时念抬起头,放下手里的炭笔,指了指对面的梨花木凳,语气平静: “坐,先喝口茶。” 阿福坐下,接过时念递来的茶盏,却没心思喝。 “念姐,咱们现在有红契当靠山,怕他们做什么?” “就算不封了他们的戏园,也得让他们赔咱们的损失,还得公开道歉!” “让盛京的人都知道,偷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!” 时念看着他急得发红的眼眶,无奈的笑了笑。 她伸手在设计图上“千人戏台”的标注处轻轻敲着,眼底藏着几分深谋远虑: “阿福,你先别急着算账,且先跟我说说,这几日咱们怡红院的生意,怎么样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