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铁骑迅速后撤,在泥泞湿滑的地界中找到了一片相对高点。 都是做惯了的事情,营盘很快初具雏形,秦昭琼手握剑柄、巡视营区。 偶有战马不安甩头,喷出几缕白色雾气,焦躁地踏着蹄下稀烂的泥浆。 士兵们默默忙碌着,井然有序,比刚离开凤京时利索了不少。 搭起营帐、升起篝火煮水。 这时节被浇透了容易着凉,尤其禁军多是凤京周边人士,对北境气候多少有些不习惯。 巡视一圈,秦昭琼兀自回返主帐。 擦去脸上雨水,却并未脱甲,第一时间暗中传音道:“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 隐匿的流焰紧蹙眉头,沉吟不语。 一日以来,他们千余骑遇到了很多麻烦。 先是秦昭琼的马鞍断裂; 后有十余骑马蹄铁脱落; 午后入林稍作休息时、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遭遇了数以千计的牛虻; 如今到了渡口,突遇暴雨、石桥断裂、不得已必须改道。 桩桩件件都不算什么大事儿,未有发生减员。 一件接着一件的麻烦事儿扎堆在同一天之内频繁出现,这就有些古怪了。 大部分人都直呼倒霉,毕竟都是不可预料的意外,但秦昭琼和流焰都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会不会太巧了些?或者说倒霉到不同寻常。 两人的想法基本一致,都怀疑可能有人暗中动了手脚。 这种玄玄乎乎的事情,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术士手段。 赈灾途中两度交手,不怀疑都难。 只不过之前都是大手笔、图的是大势,如今这种不痛不痒的骚扰算怎么回事儿?不应该啊。 秦昭琼琢磨了许久,只想到一种可能,对方在以这种方式拖延队伍行进的速度。 这才做出决定,夜深依然保持行军,想要尽快抵达北境兵营。 结果“好巧不巧”,还真就遇上了暴雨,又“刚好”冲断了石桥,前路被阻不得不改道。 斥候已经沿着河流向上下游摸排,寻找最近渡河的方法。 而秦昭琼已经暗中决定,若是耽误的路程太长,直接涉水而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