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楚南溪立刻站起身朝门口走去: “走,去看看。” 窗户推不开,主仆三人只好贴在门边,探头探脑往外看。 不知几时,谢晏套在外面的红色喜服已被脱掉,身上穿着一身玄色窄袖圆领长袍,显得挺拔干练。 他背对房门,长身而立。 哼!果然是早有防备,大婚就是诱捕陷阱。 院子里二十来个侍卫皂衣劲装,他们虽打扮一样,手里拿的武器却不相同。 有人拿着护院侍卫用的无刃铁尺,有人腰间却挎着禁军才佩戴的手刀。 楚南溪恍然:难怪,谢晏一开始没认出那补刀刺客,定是官家临时从殿前司里拨了人给他,那些侍卫他并不认得。 难道补刀刺客是官家派来的? 楚南溪心里冒出个奇怪的想法。奇了怪了,书上没写官家参与其中,原主记忆里,更是找不到任何泄密的蛛丝马迹。 穿野史就是处处被动。 这本野史作者叫做“楚潆”,看他自称,此人应是个书吏。好吧,日后定要将他找出来,把书上写的一些事情问清楚。 楚南溪还在胡思乱想,那大汉不顾被侍卫按着下跪,继续扯着脖子骂骂咧咧: “奸相,你将祖宗之地拱手让给北狄,也不问问百姓答不答应!李将军、楚将军手上有那么多兵,将士尚且要与北狄血战到底,你这个只会躲在朝堂耍嘴皮的奸相,一句话就断送了我们的回家路!” 不知怎地,楚南溪望着谢晏挺直的背脊,感觉涌起一阵心酸。 做为后世之人,她拥有“上天之眼”,所以很清楚谢晏被骂得有多冤。 但她也不是圣母心,这阵感同身受的酸楚之痛,来得莫名其妙。 “小姐,那就是将死鱼烂虾扔在您花轿上的人。 我听说,他家本在泗州,多年战乱,泗州城内早已十室九空,但毕竟是故土,逃难出来的人,总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去。现在谢相公要将唐州、泗州割让给北狄,这些地方的人,都恨不得扒了相公的皮。” 春花小声说着,不由自主攥紧拳头、红了眼眶: 小姐多委屈啊,居然要嫁给这样的大奸臣。 来时说得好好的,她们要协助小姐手刃奸臣,谁知现在刃没刃成,她们的命运却被捏在大奸臣手上。 楚南溪听出了话中委屈,伸出手指刮了刮她鼻子,轻笑道: “傻丫头!唐州、泗州那几座城本就守不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