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锣鼓巷站到了!” 陈卫东下了公交车,胡同里外十分热闹,有平板车,洋车,人力三轮车,驴好刺车,走进胡同第一个院子,就是街道办和居委会,隔着老远,就见胡同拥着一群人,乌泱乌泱的。 顺进去一看,原来是汽车和马车撞上了。 马车槽子里的灰浆子,稀拉逛荡的哩哩啦啦一地。赶车的是个小地里迫子,说出话来呛茬儿,整个一个四六不懂,满不赁秧子,非让那开车的说出个道道来。那开车的也不是个善主,长的贼瘦,两个大眼贼,像个人灯。 开车的吆喝:“赔什么?赔你坐着?这马路是你走的吗?咱城里可不像是乡下,有理说理,玩三青子可不行!” 赶车的小矬子说:“乡下人怎么啦!你甭跟我尥蹦儿,就你这样的嘎杂杂我见过多了,赔钱吧!您那。” “多少钱?”开车的问。 “五块。” “没有,赔你,姥姥,咱们找巡警去。” 一老头走过来:“你们的事我都见了,好说好散,谁也别和谁治气。你开车的比他拿钱顺当点,给他仨瓜俩枣的也就行了。不是我在这充大辈、倚老卖老,大侄子,给他两块八怎样?” 开车的一听,说:“老爷子看您老面上,给这小子三块,那我就开路了。” 那赶车的哪干那,指着老头说:“老坷拉完,找练那,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?别在这充大尾巴鹰,这大头蒜也是你装的?老梆菜,别玩那糊弄局的事,不给五块,说出大天来也不行......” 赶车的这句话,惹翻了大伙儿,都说赶车的小子狼人,欠收拾。 正闹着,巡警来了,不问青红皂白,给哥俩一顿臭卷,再看那赶车的那三孙子样,跟磕头虫一样,一劲点头哈腰。 老头最后吐了一口唾沫:“该!欠!” 陈卫东听着这话,心中感慨,京油子,卫嘴子,保定的勾腿子,这话一点没差。 全程没一个脏字儿,这骂的可是一绝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