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呸!啥狗屁干部!怂包软蛋!”彪子朝着孙大疤瘌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,甩了甩砸床板砸得生疼的拳头,一屁股坐回铺位,震得弹簧又呻吟起来。 李卫东依旧沉默,拿起水壶,仰头灌了一大口热水,喉结滚动了几下。 他目光投向窗外飞驰而过的、覆盖着厚雪的东北平原,最后又转过头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李山河。 嘴角噙着笑意,这小兔崽子,平时还没咋觉得,有事儿是真管用啊,这儿子,没白养! 在东北这个地界,当一个父亲说出这儿子,没白养这句话,已经是父亲对儿子最高的评价了。 李山河慢条斯理地把那个没送出去的冻梨从包里掏出来,在袖子上蹭了蹭灰,自己“咔嚓”咬了一大口,冰凉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。 他对着彪子一乐:“彪子,拳头硬是好事,下回看准点,别跟床板过不去。来,吃饼压压惊!” 他把一张油饼撕成两半,油汪汪的一半塞给彪子,另一半递给老爹李卫东。 火车“哐当哐当”地行驶着,车厢里渐渐恢复了平静。 省城哈尔滨到了,巨大的站台人潮汹涌。 到了哈尔滨,李山河还不能直接进站买票,这年头你直接进站买,开玩笑,你想买硬座都费劲,站票还得看运气。 主要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到了东北,这年代的东北,一点不吹,基本就是国家政策的先行者,下海经商的比比皆是,所以南下的火车票格外的难买。 所以李山河索性带着李卫东和彪子出了站,这几天搁车上吃的嘴里都要淡出鸟了,赶紧找了家小馆子吃了个痛快。 吃过了饭,回到了火车站广场,李山河环顾四周,准备直接找个黄牛买三张票就完事了。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黑龙江和吉林的省会其实是挨着的,就算是老火车也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到地方了。 还没等李山河找到黄牛,倒是有个小伙子主动凑了上来,小伙扶了扶帽子,试探的朝着李山河问道:“是二哥吗?” 李山河看着眼前有点眼熟的小伙,总感觉好像搁哪见过,回忆了半天,也没想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