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着李二牛主动提起“分”这个字,李山河却笑了。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包“大前门”,抽出一根递了过去,动作自然得像是跟自家兄弟唠嗑。 “二牛哥,先来一根,去去寒气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好奇地问道,“你咋还跑这么远进山了呢?前芒沟那边的林子,也不比咱这儿差啊。” 李二牛看着李山河递过来的“大前门”,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。 这可是好烟,平时他连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。 他粗糙黝黑的手指有些局促地在裤子上擦了擦,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根烟。 可出乎李山河意料的是,李二牛并没把烟塞进嘴里,而是先放在鼻子前,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那醇厚的烟草香,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陶醉的表情。 随即,他睁开眼,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,小心地将那根烟,夹在了自己的耳朵后面。 这个动作,让李山河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 一个常年混迹山林的老猎,会缺一口烟抽? 就算不抽“大前门”,旱烟总该有吧? 可看李二牛这珍视的模样,倒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看见了白面馒头,闻闻味儿都觉得是天大的享受。 事出反常必有妖。 李二牛做完这个动作,才仿佛松了口气,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烟油浸得黑亮的黄铜烟袋锅,又摸出一个皱巴巴的布袋,从里面捻出一撮烟叶,慢条斯理地压了一锅。 他用火柴点上,深吸了一大口,然后对着冰冷的空气,呼出了一大团伴随着浓浓烟雾的哈气。 那口哈气,悠长而沉重,像是一声无言的叹息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