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彪子正烦着呢,眼皮一翻,那股子东北虎的虎劲儿就上来了:“那儿不是有地儿吗?往这挤啥?” 光头一愣,在这一片地界上混,还没见过这么硬的茬子。 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烟熏牙:“那儿挤,我看这儿宽敞。咋地,这也是你家炕头啊?谁规定这地儿就是你的?” 说着,光头给后面几个同伙使了个眼色。 那几个人立马围了上来,有掏烟点的,有在那晃膀子的,还有个把手伸进了怀里,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家伙。 车厢里的其他人立马把头低了下去,大气都不敢出。 这种事儿见多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 李山河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嘴里,嚼了两下,咽下去,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。 “刚子。”他喊了一声。 赵刚睁开了眼。那一瞬间,光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,后脊梁骨窜上一股凉气。 “让他滚。”李山河的声音不大,也没什么起伏,就像是在说这鸡蛋有点咸。 赵刚没废话,他甚至都没站起来。 就在光头愣神的功夫,赵刚的手突然探了出去,快得像道闪电,一把扣住了光头挂着链子的脖子。 也没见他怎么用力,就听见光头呃的一声,整个人就被那只铁钳一样的手给按在了小桌板上。 那张肥脸贴着冰凉的桌面,五官都挤变形了。 后面的那几个同伙刚要动手,车厢前后那几十个原本在睡觉的汉子,突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。 没有喊杀声,没有亮刀子。 就是那么整齐地一站,那个把手揣怀里的家伙,手哆嗦了一下,怀里的半截砖头哐当掉在了地上,砸了自己的脚面,疼得他想叫又不敢叫。 这哪里是肥羊,这分明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