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:纸鸢穿云·旧信藏锋-《侯府弃妇的摄政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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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!”林砚之拽着她拐进一条岔路,火光在身后渐远。林悦然忽然踉跄一步——方才被玄王的短刀划破了脚踝,鲜血浸透了裙角。
“你受伤了。”林砚之停下脚步,从腰间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,“能走吗?”
“能。”林悦然咬着牙,“前世我总躲在你身后,这一世……我得学会自己挡刀。”
两人在暗渠里穿行了半柱香,终于撞见一堵石壁。林悦然摸着石壁上的刻痕,忽然笑了:“这里刻着‘相守’二字,是母亲的手笔。”
石壁缓缓转动,露出条向上的阶梯。林砚之拉着她爬上去,阶梯尽头竟是一间小阁楼,窗台上摆着只褪色的纸鸢——正是张妈提到的“相守”纸鸢。
“母亲说过,这是她和你父亲的定情信物。”林砚之望着纸鸢,声音发颤,“她当年失踪前,还亲手给纸鸢系了新线。”
林悦然忽然想起前世苏婉儿的银蝶簪——簪尾的银线,也是母亲的手艺。她走到窗边,推开通往阁楼外的暗门,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,照见远处玄王府的灯火。
“玄王府的书房在东角。”林悦然指向方向,“我们得赶在玄王之前拿到盟书。”
林砚之握紧她的手:“我陪你。”
两人穿过暗渠,绕到玄王府后墙。林悦然从袖中摸出张薄如蝉翼的纸,那是前世苏婉儿教她的“穿云术”——用特制的火药纸点燃后,能顺着风势滑到高处。
“你用这个,我从窗户爬进去。”林砚之将纸递给林悦然,“快点,玄王的人已经追来了。”
林悦然接过纸,点燃引线,纸鸢般飘向屋顶。林砚之则借着暗渠的阴影,轻手轻脚地爬上窗户
“当心。”林砚之在窗内低语。
林悦然落地时,玄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林悦然,你以为你能从本王手里抢走盟书?”
林悦然回头,只见玄王举着柄短刀,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。她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摸出半块合欢佩:“玄王殿下,您可知这合欢佩的来历?”
玄王眯起眼:“阿史那公主的信物?”
“不止。”林悦然将合欢佩凑近月光,“这是林家先祖与阿史那公主的盟约,证明林家从未背弃过天下苍生。若您杀了我,这盟书便会永远藏在玄王书房的‘青玉案’下,而您,也会成为千古罪人。”
玄王的手微微颤抖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前世的我,见过这合欢佩。”林悦然冷笑,“也见过您将苏婉儿的尸骨扔进护城河时,眼底的狠戾。”
玄王的短刀“当啷”落地。林悦然趁机冲向书房,林砚之从暗处杀出,一脚踢飞一个黑衣人。两人合力推开书房的门,只见书案上摆着个青玉匣,匣盖上刻着“青玉案”三字。
林砚之打开匣子,里面是卷泛黄的羊皮卷,字迹正是阿史那公主的——“林守义与阿史那氏盟,以粮换马,护北境军民,永不背弃。”
“盟书!”林悦然扑过去,指尖触到羊皮卷的瞬间,玄王却举刀扑来。
林砚之挡在她身前,短刀划过他的左臂,鲜血溅在羊皮卷上。玄王愣了愣,忽然踉跄着后退:“你……你为了她,甘愿流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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