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是吗?” 萧景珩的声音轻飘飘的,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。 他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青霓散落在枕畔的如墨青丝,慢条斯理地将一缕发丝卷在指间。 感受着那细软冰凉的发尾扫过掌心带来的微妙触感,如同把玩一件失温的玉器。 映雪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嘴唇,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下牙齿的颤抖: “娘娘病重,府内诸多医师却都推诿搪塞,不肯前来诊治! 奴婢、奴婢实在没了法子,才斗胆从霜降姐姐的妆匣里取了银子,私自出府去买药的!” 她说得急切,声音里带着被逼到绝境的愤懑和不平。 萧景珩终于抬起了眼皮,目光凉薄地掠向跪在地上、因恐惧而微微蜷缩成一团的小丫鬟。 她身子抖得筛糠一般,话语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倔强。 他心底只觉得可笑,蝼蚁的愤怒,于他不过尘埃。 “哦?竟会如此?”他随口应了一句,敷衍至极。 那语气分明昭示着他对此情此景非但毫不意外,甚至……乐见其成。 映雪原本只是猜测府医的态度源于王爷的授意,此刻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漠然和了然。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轰然破碎,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翻涌的心酸。 娘娘,您看见了吗?您自入府以来,步步为营,谨慎小心,侍奉先王爷尽心尽力,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失礼。 即便是成了这有名无实的太子妃,也从未与任何人结怨生事。 她曾无数次在深夜里看到娘娘从噩梦中惊醒,枯坐窗边,对着漆黑的庭院无声垂泪。 那单薄的身影承载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孤寂与苦楚。 可这世道,何曾对您有过半分怜悯! 巨大的悲愤堵在映雪胸口,让她一时竟忽略了此刻床榻上那诡异而屈辱的景象。 她的娘娘,如同贵族豢养的金丝雀,被王爷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揽在怀中,昏迷不醒,毫无反抗之力。 那份亲密,并非恩爱,更像是对一件私有物的亵玩与展示,将娘娘最后一丝尊严也剥落在人前。 好在萧景珩似乎终于平息了体内那股翻涌的、带着血腥气的欲念潮汐。 他动作堪称温柔地将怀中滚烫绵软的人儿重新放回锦被之中,细致地为她理平被角,掖得严严实实。 仿佛刚才那个扼住她脖子、欣赏她窒息痛苦的人并非他自己。 做完这一切,他才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低头跪伏的霜降和映雪身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