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霜降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暖意,“把窗关上。” 霜降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。 她没有抬头,只是沉默地、小步快走到窗前,默默移开了那支用作支撑、插着几枝红梅的青瓷梅瓶。 “吱呀——” 窗棂被轻轻合拢,隔绝了外面刺目的雪光和清脆的鸟鸣,也带走了最后一丝自由的空气,室内瞬间显得有些沉闷。 沈青霓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。 她抬起眼,目光像冰冷的针,直直投向门口那个掌控一切的身影。 萧景珩也正回望着她。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、浅淡温和的笑意,眼神平静无波,没有半分回避,坦然地接受着她无声的质问。 那眼神分明在说:这就是我的规矩。 他甚至对着她,极轻地点了点头,仿佛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 然后,他毫不留恋地转身。 鸦青色的衣袍下摆拂过门槛,划过门口洁净的青石地面,宛如惊鸿掠过冰冷的雪原,只留下一道不容忽视的印记。 门被轻轻带上。 室内重归寂静,唯有地龙炭火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。 沈青霓缓缓扣上手中的茶盏盖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在这过分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。 温热的茶水已有些凉了,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。 他在警告。 用最温和的姿态,行最蛮横的干涉。 这扇窗的开合,从不在于天气冷暖,只在于他的允许。 她拢了拢身上厚重的灰鼠斗篷,柔软的绒毛贴着颈侧,带来暖意,却更像一层无形的枷锁。 她还是太不“乖”了。 那层温驯沉默的皮囊之下,分明包裹着一颗不断挣扎、试图探出囚笼的灵魂。 没关系。 萧景珩踏出院门,迎面扑来的寒风让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暖意彻底消散,只剩下幽深的、势在必得的冰冷。 他有的是耐心。 将那份挣扎的韧劲,一寸一寸,彻底碾碎、重塑。 终有一日,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