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笼中的金丝雀,将忘却天空的广阔,只记得主人的掌心。 她的每一寸呼吸,都将只为他一人存在。 …… 这本该是君臣共商国事、安定年关的时辰。 萧景珩静立在养心殿外落满积雪的丹墀之下,身姿如孤松寒竹,遗世独立。 身后的小太监恭敬地为他撑着华盖大伞,挡去纷纷扬扬的落雪。 掌印大太监童贯一路小跑着从殿内出来,堆着满脸谄媚的褶子,躬身来到他面前,语气谦卑得近乎谄媚: “王爷恕罪,王爷恕罪!陛下……陛下今日实在是分身乏术,您看,要不您先请回府? 待陛下得了空闲,奴才立刻着人去府上请您?”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童贯那张笑得如同老树皮的脸上,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、不易察觉的审视。 他至今仍想不通,为何当初太平轩那场几乎牵连所有近侍的血腥清洗后。 唯独留下这个看着油滑谄媚的老太监,还被萧逸留在身边,倚为心腹。 压下心头那点疑虑,萧景珩面上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温和谦逊。 他微微颔首,唇角噙着疏离有礼的淡笑:“无妨,本王在此等便是。” 说罢,他抬眸望向紧闭的朱漆殿门,身形纹丝不动,任由雪花在伞沿外飘落。 洛阳长公主繁花与上官将军暗中勾结一事,如同悬在年关之上的一把利刃,刻不容缓。 上官华手握西北重兵,虽远在边陲,一旦生乱,其势足以撼动半壁江山。 他萧景珩虽掌控着京都五万禁军,但禁军担负护卫皇城之责,非天子诏令,不得轻动。 他留在西北的亲信军队虽多,却远水难救近火。 年节将至,人心浮动,正是用兵、生乱之机。 若繁花和与上官华当真选在此时发难,朝廷能调动的边军有限,禁军又受掣肘,局面将极为被动。 他自信有能力平定叛乱,但他厌恶一切超出掌控的混乱。 必须在事态恶化前,与萧逸达成共识,彻底剪除这颗毒瘤,断了繁花的念想。 这并非他认同萧逸对长姐那几近掠夺的、扭曲的占有。 他只是深谙一个道理:识时务者为俊杰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