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婆娘和壮汉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像是听天书。 “啥……啥盐水?” 陈越一愣,随即“了然”地一笑:“哦,懂了,追求真实是吧?行,按你们的剧本来。”他环顾四周,指着墙角那堆破破烂烂的工具,皱起了眉头:“就用这些?这探针比我掏耳勺都粗,还有这钳子,是拔钉子的吧?卫生标准呢?出了事算谁的?” 见两人楞楞地接不上他的话,陈越叹了口气,“行吧,你们是导演,你们说了算。” 这个房子可以说是‘家徒四壁’,除了那堆工具,翻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消毒的酒精和药棉,甚至连烧酒都没有,他只好指挥那婆娘:“去,烧一碗开水,多放点盐,越咸越好!”然后,他在那堆“道具”里挑了一根最细的铁针,架在油灯上反复烧烤,直到针尖变得通红。 “没有酒精,只能用最原始的高温灭菌了。” 在壮汉夫妻俩惊恐的注视下,陈越一手稳稳地固定住壮汉的下颌,另一只手捏着烧红后又稍稍冷却的铁针,用筷子压住舌头,看到了牙龈上那个肿胀到发亮的脓包顶点。 “哥们儿,忍一下,为了艺术。” 话音未落,手腕轻轻一抖,针尖已然刺入那个脓包。 “噗嗤”一声,一股黄白色的脓飙了出来。壮汉浑身一颤,但随即,那股仿佛要将他脑袋撑爆的剧痛,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,瞬间烟消云散。 “哎?哎!不……不疼了?”壮汉难以置信地坐起来,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。 “脓排出来了,暂时就不会感觉有多疼了。”陈越站起身,用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,“记住,这只是治标不治本,你这颗牙的牙髓已经烂光了,想要根治,得把里面的脏东西掏干净,再堵上。当然……”他看了看四周,没有看到更多的‘牙科道具’,“以我现在的条件,做不到。” “神了!陈牙匠,你……你简直是华佗在世啊!” 看着两人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演,陈越接过那婆娘递来的几枚铜钱,心里直乐:“可以,表演到位,看来这群演都是价码最高的。这绝对是大制作,没跑了。” “拿这碗盐水漱口,口腔内部清洗消毒,以后饭后一定要漱口,半个月内不要吃硬东西。”没办法,戏要演足,连医嘱他都一丝不苟。 送走两位演技爆棚的“群众演员”,陈越觉得这戏演得差不多了,是时候出门找导演谈谈了。可当他推开门,走到街上时,整个人都石化了。 他以为会看到摄像机、灯光师和穿着羽绒服的工作人员。然而,映入眼帘的,是高矮不一的胡同院落,抬眼往高处看是远处巍峨的城墙轮廓……。 “这影视城也忒大了,张导拍戏的怀柔中影基地我去过呀,他们都是摄影棚,没有横店那种实景啊,这到底是哪里啊?”陈越一脑门子浆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