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走出门,脚下是坑坑洼洼的土路,街道两旁是挑着布幡的酒肆,挂着招牌的中药铺子,擦肩而过的是推着独轮车的小贩,穿着粗布短打的脚夫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胡同口,街上的行人们全都穿着古装,梳着发髻,说着一口他勉强能听懂但腔调古怪的官话。 他抬起头,天是蓝的,云是白的,远处的天际线,除了连绵的屋顶,就是拐个弯才看清的城门楼子。 这……这手笔也太大了!为了拍戏,把整个影视城都给租下来了?还找了这么多群演?这是大制作啊! 他不由得有点兴奋,赶紧拦住一个路人,笑着问道:“大哥,打听一下,张导的监视器在哪边啊?咱这部戏叫什么名儿?” 那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拱了拱手,一脸困惑:“这位公子,何为‘监视器’?您说的张导,又是哪位官人?莫不是冲撞了什么,失心疯了?” 说完,那人避之不及地快步走开了。 陈越彻底蒙了。这演技没谁了,怎么路上的群演都有台词了。 出了胡同口,就在他东张西望地找导演的时候,突然一阵锣鼓声传来,一队兵丁拥着一个太监,在不远处的墙上贴了张黄澄澄的布告。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!当今太子染牙疾,日夜不宁,太医院束手无策!兹昭告天下,无论士农工商,各行各业凡能解太子之痛者,赏黄金百两,封官八品!弘治十一年十月初三日,钦此!” 弘治十一年? 陈越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,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涌入脑海。 这身体的原主也叫陈越,一个在大明京城底层刨食儿的游街牙匠,没执照,没店铺,全靠一张嘴和一把钳子忽悠人。昨天给人拔牙,结果手一抖,把人半口好牙给撬了下来,被人家属追着打出三条街,一头撞在墙上,晕死过去,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。然后,来自21世纪的牙科副主任医师陈越就来了。 原来,这不是拍戏! “我……我特么穿越了?到了明朝,弘治十一年!”陈越低头看着自己寒酸的打扮,欲哭无泪,“还从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,直接降级成了封建社会的无证拔牙匠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