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哪是在夸他的医术,分明是在试探他的思维敏捷度和变通能力。陈越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哪是来看病的,分明是来“面试”我的。李广这只老狐狸,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 一切处理妥当,张公公试戴了护齿垫,感觉牙齿果然不再相互硬碰硬,紧绷的神经也似乎放松了一些。 他走到张公公面前,正色道:“公公,恕下官直言。这护齿垫和安神汤,虽能解一时之痛,却治不了根本。所谓‘身病易治,心病难医’。您这磨牙之症,根源在于‘思虑过重,肝气郁结’。” 他看着张公公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压低声音,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药石只能治标,心结还需心药解。这宫里虽然风大浪急,但有时候,稍微松一松手里的笔,放下一些不该背的包袱,这觉,或许就能睡得安稳了。若根源压力不除,这病……恐难根治啊。” 张公公闻言,长长叹了口气,那叹息里浸满了无奈、苦涩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。他嘴唇嗫嚅了几下,目光掠过案头那高高摞起的奏本,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带着颤音的:““陈大人……当真是神医啊。这心药……杂家知道了。多谢。” 他拱了拱手,虽然没再多说什么,但那份谢意,却是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。 陈越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他在心里感叹:看来我这心理医生的活儿也得被迫营业了。这皇宫里,人人都在演戏,只有身体最诚实。有时候,真话才是这里最危险、也最难治的病。 走出内室,陈越本以为可以直接出去,却被李广伸手拦住了。 “陈大人留步。”李广脸上带着些许认真的表情,“借一步说话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