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,兄长出征之时前那句“家中诸事,劳烦淮止多费心”言犹在耳。 他既受兄长生前所托,似乎也不能一直置身事外,眼睁睁看着事情闹得太过难堪。 孟淮止站起身,月白色衣摆扫过门槛时,他声音平淡无波: “去明寿堂。” 他声音平淡无波,径直走向门口。 竹生愣了一下,连忙应道: “是!” 挽秋跪在地上,望着他挺拔的背影,慌忙起身,快步跟上。 明寿堂内—— 阮如玉垂首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,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,肩膀微微颤抖,像风中残荷。 李氏半倚在榻上,脸色蜡黄,眼皮浮肿,一双刻薄的眼睛却死死钉在阮如玉身上,似要将她生吞活剥。 “扫把星!克夫命!” 李氏抓起手边的药碗就想砸过去,被一旁的嬷嬷拦住,只得指着阮如玉厉声咒骂: “自你进门,书行便没得过一天好!大婚当天连圆房都未曾圆,他便被派去前线,这一去就……” “如今他尸骨未寒,你倒好,我这做母亲的晕过去,你竟敢不来侍疾!” “你的孝道呢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!” 字字如刀,裹挟着丧夫丧子的悲痛和迁怒的恨意。 不过这样的话却再也刺不穿阮如玉冰封的心。 她只是恰到好处地让肩膀微微颤抖,再抬头时,已是泪盈于睫声音中带着些沙哑: “母亲明鉴……昨日听闻噩耗,儿媳一时急火攻心,也晕厥了过去,醒来后,想着夫君灵前不可无人,便强撑着去守灵了。” “并非有意怠慢母亲……” 她的话语柔弱,眼神却暗自观察着李氏的反应,计算着时间。 “晕厥?” 李氏冷笑一声,满是讥讽, “你倒晕得是时候!我看你就是装模作样,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,巴不得我孟家绝后!” “母亲!” 阮如玉猛地抬头,眼中泪水滚落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,语气却刻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顶撞, “儿媳与夫君虽情深缘浅,但亦有夫妻之情,怎会如此狠心? “且昨日儿媳守灵时,小叔叔亦在场,可为儿媳作证。” “小叔叔”三字如冷水入热油,李氏瞬间变了脸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