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一个被卖进府的弃女,怎会......“ “许是用了邪术。“贴身的周嬷嬷凑过来,压低声音,“老奴听陈嬷嬷说,她用炭灰喝,用盐水敷,哪是正经医道?“ 柳婉柔的指尖抵着下巴,眼底阴云翻涌。 她忽然笑了,笑得像春末的桃花,却带着股子冷:“既是邪术......明日的药膳,加半钱马钱子。 再让陈嬷嬷盯着,若她还撑着,便请玄真观的道士来——就说靖王府有妖祟附体。“ 周嬷嬷应了声,退下时瞥见柳婉柔捏着帕子的手,指节泛白,帕子上浸着点点血痕——她方才捏碎了茶盏的残片。 而此时的偏院,云知夏正借着月光在旧账本背面写字。 炭灰混着米浆调成的墨水,在粗糙的纸页上洇开,她写得极慢:“大胤三年春,毒发于腋,脉沉迟。 用温盐水敷大血管,炭灰吸浊,三日可排毒三成。“ 窗外的月亮爬上屋檐,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株倔强的竹。 她放下炭笔,指尖抚过纸页上的字迹,轻声道:“沈未苏没死,大胤的医道,该变了。“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,由远及近,惊飞了檐角的雀儿。 云知夏抬头,透过破窗望见巷口的灯笼晃了晃——是门房的灯笼。 她眯了眯眼,听见下人们交头接耳的碎语:“靖王......快回府了......“ 风掀起她的衣袖,露出腕间淡了些的青痕。 云知夏笑了,将账本收进木箱最底层。 该来的,终究要来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