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门被踹开的刹那,冷风卷着沙粒灌进来。 云知夏抬眼,正对上一道淬了霜的目光。 眼前人玄甲未卸,左脸那道刀疤从眉骨贯到下颌,像条狰狞的蜈蚣,却衬得他右眼亮得惊人,仿佛能看透人心底最暗的褶皱。 “你没死?“萧临渊的声音像块冰,砸在青砖地上。 云知夏迎上他的目光:“王爷希望我死?“ 空气有刹那的凝固。 萧临渊的手指搭在腰间剑柄上,指节因用力泛白。 他的视线扫过她案上的纸页——那上面画着剖开的胸腔,心肺肝肾的位置与太医院《黄帝内经图》大相径庭,连血管的走向都标得清清楚楚。 “这是什么?“他的声音沉了几分。 云知夏合上纸页,动作从容得像是在收一份寻常药方:“人体构造图。 王爷若感兴趣,改日我写本《外科精要》送你。“她指尖轻轻划过腕间淡了七分的青痕,“不过在此之前,麻烦王爷管管你的侧妃——她往我药里下的马钱子,剂量该减减了。“ 萧临渊的瞳孔骤然收缩。 他这才注意到,眼前女子的呼吸平稳得像晨钟,腕间的青紫色已经褪成淡蓝,哪有半分将死之相? 三日前陈嬷嬷还来报说“药石无灵“,今日倒自己解了毒? “本王的王府,轮不到你指手画脚。“他甩袖转身,玄甲在门框上撞出一声闷响,“明日太医院赵太医来验毒,若查不出你体内的余毒......“他侧过脸,刀疤在灯影里扭曲成狰狞的弧度,“本王亲自审你。“ 门“砰“地撞上,震得窗纸又裂了道缝。 春桃瘫坐在地,攥着衣角的手直抖:“王、王爷这是......“ “他在试探。“云知夏拾起地上的炭笔,在解剖图边缘添了条注释,“试探我是真解了毒,还是用了旁门左道。“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嘴角勾起抹淡笑,“柳婉柔的马钱子下了三个月,我早把毒素逼到四肢末端。 赵太医若只搭腕脉......“她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脚踝,“自然查不出来。“ 此时的西跨院,柳婉柔正将茶盏砸在地上。 青瓷碎片溅到周嬷嬷脚边,染了她半条绣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