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说什么? 王爷去了冷院?“她的翡翠护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还在那病秧子屋里待了小半个时辰?“ 周嬷嬷跪得直挺挺的:“千真万确。 门房说王爷走时脸色阴得能滴墨,也不知那贱蹄子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......“ “够了!“柳婉柔抓起案上的《女戒》摔过去,“三年前那碗'补药'下去,连刘医正都说没救,她怎会突然好转?“她突然顿住,眼底闪过阴狠,“去,把冷院的锅碗瓢盆全换了! 再派两个粗使婆子守在院外——她若敢再'发病',立刻去玄真观请张道士! 就说靖王府有妖祟附体!“ 周嬷嬷应了声退下,瞥见主子正用帕子擦手——帕子上浸着点点血痕,是方才捏碎茶盏时划的。 冷院里,云知夏将银簪在砚台里磨得发亮。 月光透过窗纸的裂缝落在她脸上,照见她眼底的锋芒:“萧临渊要查毒,我便让毒'自己出来'。“她将磨尖的银簪别在发间,又在脚腕处系了个小布包,“柳侧妃不是爱下毒么? 明日......“ 她的话被夜风吹散。 远处更夫敲响了三更,梆子声里,她听见西跨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 云知夏低头整理解剖图,炭笔在纸页上落下最后一笔:“大胤三年秋,靖王归,毒局起。“ 次日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,冷院的门便被拍得山响。 春桃揉着眼睛去开门,正撞上进门的赵太医——他穿着酱色团花道袍,手里提着太医院的绿绸药箱,见了云知夏便捋着胡子笑:“王妃这气色,比前日可好多了。“ 云知夏端坐在案前,发间的银簪在晨光里闪着冷光。 她望着赵太医伸出的手,将脚腕的布包轻轻一按,眼底浮起抹淡笑:“有劳太医了。“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