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碱性反应。“她捏着试纸转向围观百姓,“此毒带甜香,遇碱变红,是'醉梦香'。 十年前城南崔氏药庐专炼这种安神香,后来崔太医被诬通敌,药庐封了,这香也跟着销声匿迹。“ 人群炸开了锅。 有老人拍着大腿喊:“崔太医那手调香的本事,整个京城谁不夸?“ “可崔家早被抄了,怎么还有人用这香?“ 孙县令的脸青了又白。 他盯着那抹红得刺眼的试纸,喉结动了动:“胡...胡扯! 崔家早没后人了,哪来的药庐?“ “孙大人别急。“云知夏的目光扫过他发颤的指尖,“阿青,你来说说,昨晚在林子里瞧见了什么?“ 阿青缩在人群后,攥着衣角的手渗出冷汗。 她偷偷瞥了眼孙县令腰间的官印,又迅速垂下头:“我...我去给婆婆上坟,看见个穿素青衫的女子,戴幂篱,提着药箱往林子里走。 她走了没半柱香,就听见有人喊救命...“ “信口雌黄!“孙县令猛地拍向案几,震得茶碗跳起来,“你一个寡妇,深更半夜往坟地跑,本就形迹可疑!“ 云知夏没接话。 她望着阿青发白的嘴唇,想起东市封锁那日,这女人抱着濒死的孩子跪在青石板上,额头磕得渗血——那时她就说过,“王妃救我家小宝,我这条命就是您的。“ “回医馆。“她转身时,衣摆扫过草席边缘,“白芷,去城南查查崔氏旧庐的墙缝。“ 月上柳梢时,白芷掀开门帘的动作带着风。 她怀里揣着块焦黑的纸,指尖沾着墙灰:“王妃,旧药庐的西墙缝里塞着这个。“ 云知夏接过残片。 焦痕边缘泛着褐黄,墨迹却像被漆封过,十年烟火都没褪尽。 那个“霜“字的末笔勾得极利,像把淬了毒的针——她前世在沈玄的药方上见过千百回,连墨渍晕染的方向都分毫不差。 “收起来。“她将残片塞进檀木匣,指节抵着案几微微发颤。 窗外的竹影扫过她眼尾的金痣,像团烧不尽的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