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二十个轻症患者被分成两组,胳膊上系着红绳或蓝绳。 云知夏背过身去,由崔婉儿给红绳组注射血清,蓝绳组注射清水。 阿灰举着木牌喊号,孙婆子攥着儿子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 第三日寅时,第一声咳嗽惊醒了所有人。 “我、我能睁眼了?”五号红绳患者掀开被子,“喉咙不疼了!” “我也不烧了!”七号红绳扒着门框笑,“能闻见粥香了!” 蓝绳组里只有三号老人攥着胸口:“我……我好像也好了点……” 云知夏捏着记录册的手在抖。 她揭开红布,红绳组五人全退烧,蓝绳组仅一人好转。 孙婆子“扑通”跪在她脚边,眼泪砸在青石板上:“菩萨,您是活菩萨……” “我不是菩萨。”云知夏蹲下身,替她擦了擦泪,“我是大夫。大夫的本事,是学来的,不是求来的。” 夜露沾湿瓦当时,草庐后的竹丛发出轻响。 楚昭南缩在阴影里,看着云知夏剖开猪肺,用炭笔在竹板上写“肺泡融合”“纤维化”。 他握药铲的手紧了紧——这些词他从未在医书里见过,却偏偏能精准戳中疫毒的死穴。 “好个云知夏。”他低笑一声,将怀里的纸包放在药柜最底层。 纸包上写着“清肺散”,内里却混了霜髓香的残基——这东西能让血清里的抗体失效,却查不出痕迹。 次日辰时,云知夏捏着纸包的手骤然收紧。 她将药粉撒进沸水,水面浮出一缕黑线——正是霜髓香燃烧后的残基。 “想乱我阵脚?”她扯过油纸,唰唰写了几行字,“下次,带点真本事来。” 月上东山时,裴十三的玄色斗篷再次扫过草庐门槛。 第(2/3)页